黎姜看着程邈步伐矫健，落荒而逃的背影。
转头和嬴政啧啧称奇道：“陛下看看，在牢狱中呆了二十年都没疯的人，现在出来，反而快疯了。”
“这是掐灭一切被扔回去的可能啊，可见自由多可贵啊。
嬴政没管程邈的事。
本来就是没什么过错的人，放出来，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大秦的底线，他就不会将程邈再抓回去。
他现在在乎的，是黎姜说的话。
什么玩意就和他有染，这话能乱说？
黎姜的名节不要了？这么大的人，怎么嘴还管不住呢？
“你的话吓到他了，什么就与朕有染，这话传出去……”
“陛下，这话就是外面传的…再往外还能往哪传？海外么？”
黎姜继续道：“臣接着说。”
“外面传臣和陛下有染，有传臣和太子有染，也有的传……”
想到咸阳王已经过世了，她就没说话，免得侮辱了咸阳王。
“陛下知道为什么臣的桃色传闻经久不衰么？”
黎姜看向嬴政：“因为臣是女子，所以这传闻，经久不衰，一旦臣稍有风吹草动，大家就会联想到臣的这些个传闻。”
“但陛下见过谁传太子？”
“谁传那些大臣？哪怕是传出去哪位大臣与花魁与哪家小娘子有染，大家也只会会心一笑，就此揭过。”
“反而会说女子怎么如此不贞烈，如此放荡。”
黎姜缓了缓，继续道：“所以陛下，您给那些女子们优待，说夫为寄豭，杀之无罪。”
“能有多少女子越过男女悬殊的力量，又能抵得过这些流言蜚语去做杀夫的事？”
“就算杀了，可还是有孩子，依旧不能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在孩子，在众人的眼光中，还要背负杀夫的骂名，何必呢？”
黎姜叹了口气，目光看着远房：“多少女子为了孩子，为了自身的名声，依旧选择忍气吞声。”
【就连现代社会都有很多女人口口声声为了孩子。】
【那还是一个可以随意和离的社会。】
【可到最后，不都是人性的扭曲，看着孩子无能狂怒的说，我都是为了你！】
【这样环境下成长的孩子，心理怎么可能健康？】
说句最难听的话，明明刘季在外和人暗通曲款，甚至有了一个私生子，明明已经触犯到大秦的法律。
为什么吕雉上一世没有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