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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捉世女 (1 / 2)

这日傍晚,远在江南水乡的风恪日夜兼程,终赶至华京面圣。她实不知有什么事值得武皇催促的这样厉害,甚至归京后想回王府换身面圣的衣服都来不及,御前少监早已候在缙王府门口,直接将她引至皇城之中。

“平日里都是刘监接引吾,今日怎不见他?”风恪状似无意地问。

梁少监从容笑答:“回缙王殿下的话,刘爷爷在陛下身边侍奉,一时不得空抽身也是有的。奴笨嘴拙舌的,自是不能与爷爷相比,哪里做的不好,还望殿下海涵,给奴一个改正的机会。”

“梁少监这是哪里的话。”风恪笑着摆摆手,“吾只是多日未见刘监,一时想念便问问。”

“殿下真是亲厚之人,爷爷他只是不得空出皇城,一会儿殿下入宫觐见时便能见到他了。”梁少监笑呵呵地应和着,恭敬地将风恪请上了车驾。

风恪待在车厢中坐定,面上的笑容便凝了去。多日未得宫中消息,本没有多想,而今看来还是大意了!这两日定是出了什么破事,以致合宫上下封口,搞不好此次急着催自己归京也与此有干系。

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细细思索,却是更加不解。近来留意定安王府的人并未见风临行勾连之事,风临一味地闲在府里,也不大与官员相交,只前几日入宫了一次,回来时也不见有什么大事发生。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干系,可若不是风临,宫中又有谁人会害她?又有谁人敢害她?

风恪暗皱眉头,隐有不快,又想到风临选夫没能安插进自己的人,心中更是气恼,想来都怪那起子废物点心办事不力,光顾着同宗亲争辩拿尖,才惹了母皇猜疑,竟推了个不知哪来的月氏做定安王夫,唉!

她身边的人自是跟了她十几年,坐在一旁虽未开口,但也将风恪心中所想猜了七七八八。仆从悄悄掀窗探望,见梁少监骑马在前头走着,这才悄声对风恪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殿下正蒙圣恩,势如破竹,何必郁郁不乐?总皱着眉头,仔细长了皱。”

风恪微微睁眼,不悦道:“近来事办的不顺,眼下也云山雾里的,怎么高兴得起来?”

那仆从噗呲一乐,道:“瞧殿下说的,婢差点也信了去。依婢之见,弄个小家子气的做王夫也好,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世面,日后也好坑骗,况且……她娶了个这样的男子为正夫,又差了殿下一大截。定安王以前仗着嫡出之资压您一头,而今怎样?您娶的是丞相之子,世家子氏的血脉,而她呢?再高贵、再负战功,娶的却不过是个不知名姓的小家子,还得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入您的府……”

“哈哈哈!”风恪没忍住大笑一声,心中不快顿扫,这话听着当真是爽快!

她学着武皇的样子靠坐在椅上,笑意不减:“也罢,不想这些了,且去看看皇城里什么名堂。”

紫宸正殿内,香烟徐徐。

风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头大汗道:“母皇明鉴!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手足!实有小人构陷!”

武皇端坐椅上,以手扶额,皱眉打量着她,不发一言。大殿之中仅有武皇,风恪,刘育昌三人,其余人皆守在殿外。刘育昌自是大气不敢出一口,风恪跪在地上不明就里,真是一团糊涂,武皇劈头只一句“戕害血亲,狼子野心”,其余闭口不谈,风恪不知何时何事,只能口中喊冤,颤巍巍道:“陛下明鉴啊!儿……臣在南方尽心尽力,接到圣旨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路自顾不暇,怎有时间起歹意害人?臣一片赤胆忠心,对陛下之命条条顺从,又岂会行此大逆之事,伤陛下为人母之心?”

武皇看着她,悠悠一句:“母侍尚不能逃尔房,稚妹能逃尔掌?”

风恪如坠冰窖,立即叩首道:“陛下,臣先前是一时鬼迷心窍,铸成大错,已无颜面对苍天,早已真心悔过,又岂会做出大不逆之举?陛下若要治罪,臣不敢不受,但请陛下念在母女之情,请人证物证来指认臣,让臣得个明白!不然……不然臣实在冤枉啊陛下!”

“哼。”武皇面上无怒无喜,“你想得处置,朕却丢不起那人。眼下旁人都不堪用,朕若再处置了你,岂非动摇江山根基。”

“啊?”风恪听这话忍不住抬头。

武皇俯视了她片刻,合眼道:“滚罢。”

风恪擦汗道:“陛下的意思是?”

“近来无事,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风恪心知这是高高举起,轻轻放过,心中暗舒一口气,可自己实在是冤,犹不甘心地问:“陛下口谕,儿不敢不遵,只是……那粮草一事事关北域时局,敬德皇子来信又……”

“那些事,朕自有定夺。”武皇闭目道,“缙王,你累了,这两天就好好歇歇吧。”

“遵命……”

待出了紫宸殿,风恪连忙拽过前来相送的刘育昌,咬牙切齿地问了个底朝天,等得知了来龙去脉后,她忍不住大动肝火:“放屁!这与我何干?!”

“低声些!”刘育昌连忙四下望去,“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陛下说有那就有,陛下说没有那就没有。”

风恪不悦道:“仗着抓了两个眼线就想扳倒吾?她倒是想得太美了!”

刘育昌悄声道:“殿下心中已有主意了?”

“左不过是那风临坑害吾,难不成是风和自己下毒么。”风恪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搓吾志气?她也不瞧瞧自己而今什么德行,便是废了这样的气力,母皇也没怎么样吾。”

刘育昌道:“正是这个理儿,殿下,方才殿中陛下所言,看似是敲打于您,可在老奴听来,实则是爱护于您。陛下隐有将殿下视为国本之意啊!”

风恪猛地站定,好像的确有这个意思,一时间喜上心头。

刘育昌接着道:“陛下罚您府中思过,老奴认为反而是好事。眼下边关隐有祸患,殿下风头正盛,保不准要趟这趟浑水,此时静待府中,恰能保全自身,且北域若起战事,陛下说不准还得再用定安王,殿下府中避事,不还能避其锋芒,韬光养晦吗?”

风恪恍然,连忙冲刘育昌一拜:“爷爷所言令云谨醍醐灌顶,还望爷爷多多教吾。”

“殿下言重了,老奴也是为了陛下江山千秋百代。”刘育昌微微笑道,“老奴毕竟在陛下身边侍奉了这么些年,还是能揣摩几分圣意的。”

风恪直腰,点头道:“云谨年轻莽撞,日后诸事,还要拜托爷爷多多指点才是。”

“这是老奴的荣幸。”

宫道不远处,一位宫女暗地里盯了二人许久,若有所思,后快步离去。

这边风临二人在河上逛了一天,都需要理一下仪容,便分别归家更衣。二人速度都很快,风临的车驾来到月惊鸿家门前时,月惊鸿已在门前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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