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询问她的姿态，像极了陪女人来挑选婚纱准备结婚的男人。
若是不清楚他们关系的人，乍一看，也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鸳头皮发麻，“三少，你不应该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款式，而是应该问林小姐喜欢什么样的。”
容渊知道她的小心思，眼底划过笑意，“问一下而已，你紧张什么？”
沈鸳咬牙否认，“我没紧张！”
容渊突然弯腰凑近，嗓音低低，“真没紧张？”
沈鸳神经紧绷，提醒他，“三少，被人看到了不好。”
容渊定定看着她，满是戏谑，“还说不紧张。”
沈鸳，“……”
她本来也没那么紧张，就是被他突然靠近，太过暧昧，而弄得紧张。
以前只听闻他的一些狂妄事迹，倒是不知道这个男人这般恶趣味。
容渊直起身退开的同时，听见江清瑶的声音，“鸢鸢，好看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容渊竟像是可以未卜先知。
江清瑶看见容渊愣了一下，“三少。”
上次匆忙见过一面，没想到这次居然又碰上了。
容渊微微颔首，“江小姐。”
江清瑶狐疑地问，“三少是陪林小姐来选婚纱的吗？”
容渊没应，而林芷溪恰好出现，回答了江清瑶的问题。
江清瑶又笑着和林芷溪打招呼，“林小姐。”
林芷溪笑笑，看看江清瑶，又看看沈鸳，“真巧，江小姐来选婚纱？怎么不见沈少陪你？”
江清瑶回，“阿御他出差了，下次会来的。”
林芷溪羡慕的语气，“真羡慕江小姐和沈小姐的关系，又是闺蜜，又是姑嫂。”
江清瑶笑，“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以后都不会有姑嫂矛盾。”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沈鸳和容渊竟是同样的保持沉默。
林芷溪像是想起还有两人，看向沈鸳，“沈小姐，想请不如偶遇，一会儿一起吃饭吧，正好三少也在，可以谈谈投资的事。”
沈鸳很抗拒要和林芷溪及容渊一起吃饭，想着拒绝，但江清瑶先一步开口。
“投资？鸢鸢的新电影吗？”江清瑶激动道，“如果三少愿意投资鸢鸢的电影，那就太好了！”
林芷溪靠近容渊，压低声音，“三少，在外人面前，你当给我个面子。”
容渊深眸看她，意味不明地笑，“那就一起吧，我做东！”
他大大方方，对林芷溪的要求有求必应，像是很宠她。
林芷溪肉眼可见地开心，大着胆子挽住了容渊的手臂，“那就说好了啊！我们先去看婚纱，一会儿来找你们。”
她自说自话地就把这事儿定下来，完全不过问沈鸳的意见。
江清瑶在两人离开后，打量着沈鸳的表情，“鸢鸢，你怎么了啊？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
沈鸳轻笑，“没有，就是我原本安排了其他的事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突发状况。”
江清瑶道：“你不是正好为投资的事儿发愁嘛，现在有机会同三少谈投资，要是说服了他，拿到他的投资，那你说不定可以借着这部电影一飞冲天。”
沈鸳没想过什么一飞冲天，她只想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她看向她身上修身的鱼尾款婚纱，“这件很漂亮，显得你身材特别好。”
江清瑶才反应过来她身上还穿着婚纱，“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