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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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晚饭后,松田千夜被夏油杰安置在了后院的长廊上。
没过多久,夏油杰便端着装有茶和水果的托盘走了过来,他弯腰将东西放在了两人中间,便也坐了下来。
“谢了,杰,”松田千夜低头就看到了盘子里被切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瓣,在长廊下晃悠的腿突然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好可爱,阿姨的手好巧。”
夏油杰失笑:“原来你喜欢这种造型的苹果?”他指了指旁边,“还有甜瓜,别忘了尝尝。”
松田千夜默不作声的叉起了一块兔子苹果,他聚到了眼前仔仔细细的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张嘴一口吞掉。
他不是很舍得将兔头咬断。
“嗯,感觉很久没有吃过了。”松田千夜含糊不清的回道。
夏油杰脸上的笑意敛了敛,他能感觉到,松田千夜或许是联想到了什么。
他一如既往的神秘,似乎总是这样,偶尔会陷入谁也无法读懂的回忆中。
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夏油杰总能感觉到那与松田千夜之间始终无法跨越的距离感。
这是一个好似没有过去的人,因为千夜的过去不曾与旁人分享过,这样的感觉总会让人心生不安。
他偶尔能感觉到松田千夜身上那种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感受,他很少表态,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动的认同。
就像是夏油杰所认定的与松田千夜之间的关系,他甚至不知道在松田千夜心中,自己是否也达到了好朋友的层级。
可只要他从那种状态抽离,夏油杰又总能感受到他鲜活的存在感。
这种感觉矛盾又复杂,让他很难不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松田千夜的身上。
松田千夜再度戳起了一瓣兔子苹果,这种造型的苹果,的确给他带来了许多久远的回忆。
他生理学上的父亲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深刻的记忆,他对那个男人最唯一的印象,大概就只是颓丧,与身边散乱的酒瓶。
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臭卷毛在照顾他。
明明那时候他自己都是个孩子。
可在童年时期,六岁的年龄差就区分了大孩子与小孩子。
臭卷毛不光要照顾自己,还要分神照顾终日酗酒的老爸。
可他从来没有在松田千夜的面前抱怨过什么,明明是那样风风火火的一个人,他甚至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说过松田丈太郎一句不是,就那样顽强的撑起了一个家。
也对,毕竟松田阵平就是那样一个纯粹又浑身写满了执着的人。
松田千夜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面对自己时永远都在念叨,因为是他代替了松田千夜父母的角色。
可这样像个移动小炮仗的人,却总能沉得下心去做一些需要耐性的手工活,他的手很巧。
所以,他会在松田千夜小时候生病时,给他削很多兔子苹果,明知道他吃不完,每次却还是固执的这样做。
他总是会抱怨松田千夜的身体太弱,让他加强锻炼,逼他以后和自己一起出门。
可每当小兔子苹果出现的时候,他都知道,是臭卷毛在对他说:快点好起来。
他是这样别扭,只会直白的管教松田千夜,却鲜少谈及松田千夜对他的重要性。
可松田千夜知道,是因为年龄渐长后,六岁的年龄差在无形之中缩短,可臭卷毛却习惯了为他操心,为了维持自己从童年时期就延续下来的形象,或者说习惯性扮演起家长的角色,他没有办法放下那份责任。
为什么连这种别扭的性格,他们兄弟俩都如此一脉相承。
想到了躺在邮箱里的那封邮件,松田千夜将小兔子苹果举到了自己与月亮之间,我·爱·你,果然太烫嘴了。
眼睛里的潮气被吹散,松田千夜一口吞下了嘴里的苹果,等到甘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他才慢吞吞的解释道:“因为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他偏头对着夏油杰笑了笑,“杰,你妈妈好温柔。”
夏油杰张了张嘴,这一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松田千夜在难过。
而笼罩在松田千夜身上的迷雾,也在同一时刻被轻轻吹散了一些。
夏油杰抿了抿唇,他扯了扯松田千夜的袖子,引着他去看那条在后院不远处流淌的小溪,“小的时候,我和朋友们很喜欢沿着它一路走到后山,这么多年了,我每次回来都会听它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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