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明天我教你微阳之法。”
“是。”
次日,初阳微微。
如今将近十月,温度骤降,早上晨读的时候都要穿厚衣,也多亏了曹春生买了两套衣物,要不然宋宜心、晨宜合两个小家伙如今还在穿着那夏天的衣物。
“师弟,你说师傅还会下山吗?”
石阶上,正拿着道经诵读的宋宜心撇过头来,“若是师傅不下山了,那你以后还能下去给我买吃的吗?”
“。。。。。。。。。”
清扫枯叶的曹春生没有理会。
他抬起头,一道人影遮住了他的视线,随之的还有一股独鸳花和鸡毛的混合味道。
独鸳花,鸡毛。
这些只有鸡窟的鸡女才会共存的味道。
或者,找鸡女的男人。
挡住他视线的正是提着礼物,穿上一身严实的狐狸毛袍,包住了双耳,登着长筒皮靴,活像一个跑山人的开明山。他后面跟着的是如今的兵房典史开云,披着黑色斗篷,蒙上了头巾。
由于上山的热气还未曾消散。
开云将头巾去掉,看着曹春生笑了笑:“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曹小友,如今秋风激荡的厉害,你这般习武之人身子就是血气充沛,衣物也穿的单薄。”
“只是扫地有些热。”曹春生拿起一旁的衣物,笑道:“到是开公子有医智。”
“哦?为何?”
“肾精亏而多寒,如今也未入冬,多保暖还是好的。”曹春生侧过身子,将堆积的枯叶扫到一旁:“师傅在里面等着您,说是有事情要商量。”
开云面无波动的走过去。
后面的开明山到是脸一边青一边红的,但想到自家父亲的叮嘱,又忍着火气提起手上的礼物:“之前的事情有些抱歉,希望曹兄不要介意。”
“什么事?”
曹春生掏着耳朵,“没事的话我就回观里去了。对了,你进不进去?”
“。。。。。进去。。。。。”
开明山铁着脸走入道观。
“师弟,肾精亏而多寒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宋宜心这几天有些感冒,这会儿让冷空气从不通气的鼻孔一下子冲到脑门心,清鼻涕簌簌的流个不停,好像把脏东西冲出来了。
“小屁孩别问这么多。”
曹春生本想弹他小脑袋瓜,但看着宋宜心流到嘴角的鼻涕,又蓦的收回手,顺势擦了擦衣角走入道观。“好好擦一擦,别给我吸溜进去了。”
“哦~!”
宋宜心嘴角呼噜一滚,将鼻涕吐出石阶上,又用脚尖使劲的擦了擦。
没吸溜,吐出去了。
。。。。。。。。。。。。。。。。
院子内,油墨树下。
多亏了几日前曹春生买了几张藤椅,要不然这次开家父子还没个地坐。
“砰~!”
五斗道长放下书中茶杯,淡黄色的茶水也溅落桌上,轻微挑眉:“你想让宜生去县外帮忙巡逻?跟着你家孩子一同抵御邪魔?”
“不是抵御。”开云搓着手,本想把衣领紧一紧,但又想到曹春生之前在石阶上的话语,便还松了松。“是雇佣,我出钱求曹小友帮我一把,事成之后我在送您一家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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