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难看,你先别进。”贺嫣干笑。她昨晚流了一夜的汗,身上味道不怎么好闻,头发也乱糟糟的,想也知道很不好看。
“可是……”
“我、我都是自己忍着的,”贺嫣小小声,“没让无忧哥哥帮我。”
“还有事?”沈知珩蹙眉。
长久的安静后,沈知珩缓缓开口:“你想好了?”
祁远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解释这个,愣了愣后突然有些想笑:“浓浓现在也会在意名声了。”
沈知珩闻言,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大夫见状赶紧叫车夫离开了。
月光下,沈知珩面无表情地看向大夫:“今夜的事,还请大夫代为保密。”
贺嫣躲在被子里,一张小脸又烫又红:“还有点。”
祁远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气得拂袖而去。
“瞧着精神头不错。”祁远看到她泛红的脸颊,总算放心了。
祁远无奈地叹了声气,只好收回脚步背对房门站着。沈知珩过来时,就看到他正独自站在廊下。
已过子时,气温骤降,祁远走出烧着地龙的寝房,顿时打了个寒颤,再看旁边的沈知珩,此刻却不知道冷一般只着单衣。
沈知珩进来时,便看到两人无声对视的样子。贺嫣专注地看着祁远,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
大夫一个激灵,忙道:“沈大人放心,小的三代为沈家坐诊,有分寸得很。”
凉茶入喉,带走一丝燥热,大夫的药也渐渐起了效果,贺嫣长舒一口气,虽然还有些难受,但不至于连脑子都不清明了。
贺嫣眼睛一亮,看到他一只脚迈进屋后忙道:“你、你先别进来!”
“我呢?”沈知珩状似随意地问。
贺嫣顿时心里仿佛压了块秤砣,沉甸甸地叫人喘不过气来,琥珀无声扶住她的胳膊,眼圈渐渐泛红。
“怎么不进去?”他问。
“想好了?”沈知珩又问一遍。
贺嫣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他。
“应该的。”沈知珩与她对视。
“当然……”贺嫣一回头,对上他黑沉的眼眸,顿时站直了些,“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贺嫣身体没那么难受后,困倦感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她抓着琥珀的手昏昏欲睡,像只乖巧的小鹅。
“是。”飞鱼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只是越往门口走步伐越迟疑,等一只脚迈到门外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折了回来。
“今日之事,与林香有关,”沈知珩突然换了话题,“至于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还得再查。”
“有劳。”祁远忙道。
贺嫣也没想到他会继续问,顿了顿后乖巧回答:“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沈知珩倾身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没那么烫了。”
“这么客气做甚。”祁远连忙虚扶一把。
贺嫣匆匆整理一番后,这才请两人进屋。
“反正你不能进!”贺嫣急了,说完想起沈知珩也在外面,又赶紧找补,“无忧哥哥可以进。”
“不行,孤不答应,”祁远想也不想地否决了,总是带着笑意的脸难得严肃,“浓浓你还小,不知其中利害,你一个小姑娘,一旦沾上这种事,就永远说不清了,我们知道你是清白的,可三人成虎,流言最不可控,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你。”
沈知珩沉默一瞬:“你很在乎他生不生气?”
“唔……”她痛苦轻哼,半晌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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