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沉默一瞬,决定实话实说:“一开始因为这个,但我们相处的过程中,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贺嫣轻咳一声:“你不懂,无忧他不一样。”
沈知珩眼观四路,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沉默一瞬后看向祁远,果然祁远也在看他。
沈知珩沉默一瞬,轻笑:“是。”
这句话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到时候辛苦祖父装两天病,我再请高僧出面,说是因与我八字不合,这样一来我们和离就成了孝义之举,也不影响你的名声。”
“你说什么?”琥珀没有听清。
“不是因为他,”沈知珩说,“我当初既然答应信你,便不会再生疑心,所以与他无关。”
“那是我愿意。”
贺嫣心口一疼,面上却是冷淡:“那恐怕不行,与你和离后,我应该会喜欢别人,为免他会难过,我是不会再与你有来往。”
说着,她急切地上前一步,“你相信我,我现在对你……对你不止是为了报恩,我是真心想与你过一辈子的。”
“去了之后,便不要再回来了。”沈知珩声音艰涩,却还是一字一句道。沉重了多日的心脏,在说出这句话后突然轻松了些,他这才恍然,原来有些决定并不难做。
说着话,径直冲了出去,结果刚跑到山路后,就迎面遇上了刚才的几人。
飞鱼卫看着堆积成山的火药,手指微微颤抖,很难想方才要是夫人来晚了,会是何种结果,对了,夫人……众人回过味来,立刻往外看,只见一个身着侍卫盔甲的人一手抓着贺嫣,一手拿着匕首抵在她喉咙上。
贺嫣微微一怔,半晌才回过味来:“你知道了……”
是一夜没睡。沈知珩扬了扬唇角:“祈福是件大事,马虎不得。”
沈知珩走到她面前,露出一丝苦笑:“本该和离后再送你走,可我们成婚时间太短,若是就此和离,只怕会让贺沈两家难堪,所以你先回漠城,过个一年半载我再请旨和离,这样就可以……”
她跑得衣衫凌乱发髻散开,撕心裂肺宛若疯子,沈知珩却毫不犹豫,直接抽刀斩杀了住持。殿内大乱,飞鱼卫不必沈知珩开口,便直接杀向僧人,而本该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人们,此刻也突然身手矫捷地与他们厮杀起来。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因为恩情才对自己好,但他在乎她会不会受委屈,若她和自己在一起时总是下意识退让,那他宁愿放她离开。
“是为了报恩吗?”沈知珩看着她的眼睛问。
沈知珩独自站在房中许久,才缓慢地回头看向她离开的方向。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我信。”沈知珩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沈知珩离开后,贺嫣跟琥珀一起吃饭,同样是刚睡醒,昨晚没参与诵经的琥珀可精神多了,絮絮叨叨地跟她讲昨日听来的各种八卦,听得贺嫣饭都忘吃了,一脸专注地盯着她。
今日的祈福,是在佛寺正殿举行,贺嫣怕自己去了之后,看见帝后会忍不住哭,会给仪式平添晦气,便没有去殿内,而是独自一人在山林间游荡。
住持见他不说话,便回头示意僧人们上前,于是僧人们陆续往中央走,他也当着所有人的面点了香,一步步走向供台。
“原来如此,”琥珀说完,看着她蹙起的眉头,突然就笑了,“小姐先前喜欢二殿下时,总是想把他弄去漠城,如今换了姑爷,倒是愿意为他牺牲留在京都了,可见小姐其实还是更喜欢姑爷。”
“放开她。”沈知珩脸上挂着一道旁人的血,一步步靠近。
贺嫣顿了一下:“你刚才听到我们说话了呀。”
“是。”
“……那是因为什么?”贺嫣直视他的眼睛。
正当贺嫣以为他会服软时,就看到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那也好。”
“既然身子不适,就在院子里歇息吧。”住持说着,看了旁边的小沙弥一眼,小沙弥立刻离开了。
“还记得进宫请安时那道辩题吗?我答不出,是因为我的答案因人而异,我能随心而活,但我希望你可以。”沈知珩说到最后,眼角已经有些湿润,只是面色一如既往的沉稳平静。
远方传来三声钟响,祈福正式开始,贺嫣揉了揉脸重振旗鼓,正要去殿外瞧瞧热闹,突然瞥见林间几道急促的身影。
贺嫣松一口气,随即又绷起脸:“既然你信,那为什么还要与我和离?”
沈知珩刚走到门外,便听到了琥珀的话,顿时停下脚步。
贺嫣看着他眼下黑青,顿了顿问:“你昨夜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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