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他只是不想对上森首领派出来的刺客,这才决定连带着对自己下手。
只要兰堂将他这个知情人与中原中也杀死,并且吸收中原中也的异能力的话,兰堂依旧可以好好地做他的港口afia准干部。
你看,就算是强如超越者的兰堂,也没有想过要背叛港口afia。尽管他的行为本身就可以称得上的背叛。
“其实在与兰堂战斗的时候我有过思考。生与死、黑与白,这些选择对于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够让我产生足够的兴趣,就算站在黑暗中,我也能……”
“弥奈你也不要了?”
里包恩只用一句话便打断了太宰治的输出。在小崽子愣神的片刻,他伸出手。
这一次,太宰治没有躲闪,里包恩没有做一些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轻轻地在少年人的脑袋上揉了揉,这个手法像是在撸猫,又像是在揉搓一颗刺球。
总之不像是撸孩子的手法。
奇妙的感觉诞生在太宰治的心中。他竟然产生出对方真的是自己的父亲的冲动想法。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的出生根本不值得一提。虚伪的亲情并没有让他产生回顾的想法。在他的印象中,“父亲”这一角色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发号施令的是“父亲”,责备下人的是“父亲”,对政客卑躬屈膝后转头又开始挑起家人的错的人还是“父亲”。
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就连他,在某种程度上也沾染了某个家族的恶劣味道。
一种腐朽的、沉闷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灵魂之上。
人们常说出门在外最怀念的是家乡的味道。家乡的水、家乡的米、家乡的人……这些久远的记忆在太宰治的脑海中逐渐风干,但依旧盘踞在某个小小的角落。
这个角落里,没有任何生物可以真正地接近。而目前能触及到这个角落的人,也只有他的弥奈小姐。
或许从今往后,还得加上这个男人的名字。
“不管你怎么想,你都会是我引以为傲的孩子。”
里包恩的指尖捻了捻太宰治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就如同这个孩子的心脏,只有特定的人群才能够靠近。
里包恩低下头,难得可贵地勾起嘴角——他从来不会对这群小崽子们有怎样的和颜悦色。
黑色的眼睛与鸢色的单瞳对视,里包恩叹了口气:
“弥奈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掉的。就算你将港口afia闹个天翻地覆,我都有把握为你兜底。这样的保证,你会信吗?”
“我信。”
脱口而出的话语再一次打破了太宰治对自己的认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两个异世界的来客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份安全感促使着他的心脏开花,促使着他要说点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简单地挥开里包恩的手,紧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地下室的出口跑去。
少年人的左脚已经踏上了台阶,下一秒,他转过身,认真地看向站在原地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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