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宣脚步一顿,眯了眯眸子。
影子道:“在德阳殿前,上朝的必经之路。此番他可能是做足了打算。”
可不就是做足打算了吗?
又到了一年冬季,国库存粮告急,要从江南转运好些粮食入京才能解此冬难。往年桓家倒是殷勤得很,还没到腊月便已筹措好粮食运送入京了,今冬却迟迟没有动静。
薄宣眸里淬了寒冰,面色彻底冷下。
他迈开长腿,对跪在德阳殿前的人视若无睹,脚步不停地步入殿中。
桓二见他走过,突然高声叫住他,“太子殿下!”
薄宣驻足,回眸。
那道睥睨的眸光,仿佛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他静静地打量着桓二,不置一辞。
桓二目光微微瑟缩,却仍强撑着,义正辞严,“太子殿下不解释一下吗?”
薄宣冷笑,“解释什么?”
桓二道:“乾天殿大火当晚,太子殿下何在?人人都急着救火,为何就太子殿下不见踪影?太子殿下是否存心纵火,意图谋害圣命?”
他话里藏刀,字字珠玑,犀利得像是快刀从骨上刮过,叫人头皮发紧,内心胆寒。
然则薄宣不是一般人。
他忍俊不禁,张狂冷笑,“桓大人该好好审视自己了,要孤的解释,你配吗?”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戳穿
腊八节,庭院中的腊梅暗香涌动。
桓二脊梁骨板正,呛声道:“若是让太子殿下给桓某一个交代,那的确是桓某僭越,可若是让太子殿下给百官、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太子殿下——”
他抬起眸子,从来温润的眼泊里折射出浓浓的恨意,那是一种骇人的、不死不休的决心。
百官被他这一眼瞧得有些害怕,倘若薄宣不是从百千万人里搏杀出来的,或许也会被这样的目光所慑。可惜的是,这种要把他置于死地的神情,薄宣见过太多了。
薄宣淡漠地勾起唇角,不疾不徐地往金座的下首走去。
容颜殊绝的君子落座,山呼千岁。
没人忘记殿前的桓大人,却也没人敢记得。
上位者丝毫没有将所谓的桓大人放在眼里,眉眼舒展,仪态端方,举手投足都是为天下至尊的雍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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