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舒子安的出逃,好像给他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收获——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找到自己亲妈的人还多吗?
舒晋行也没想到,原来这几年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就窝在自己眼皮底下——小镇旁边的山谷,就是凌云阁的总址,也难怪舒子安能这么嚣张的跑出来。
于是舒晋行就这么暗中派人盯着,闲下来时也会自己来看两眼,直到今天。
是的,摆明了说就是嫉妒,那小子只不过比自己更像王沆的梦中情人罢了,就可以逗他开心,喜悦的神情比自己还是张哲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两人亲昵的模样哪像一对父子,万一一个不小心,王沆把舒子安当成了另外一个“包子哥哥”,那可真是……
所以他这才趁着两人走入窄巷时,提着舒子安的领子就走。
舒子安自然是不敢反抗的,还以为自己逃跑的事现在才暴露,垂头丧气地跟着舒晋行走,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惹来父亲的震怒。
这也不是没有前例的,舒晋行在舒子安两三岁的时候,脾气简直是烂到了极点,阁内的事务绊住脚,还有一个小拖油瓶挂在身上——他也不是对舒子安没有感情,而是小时候的舒子安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和王沆长得没什么两样。
每次见到他,都能提醒舒晋行:自己当初是如何强迫王沆生下这个孩子,又是如何一点点把王沆推入绝境。
他难以自控,坏脾气就像不定时的火药,少说也影响了这个孩子许多,在自己面前就永远是这么一副沉默的样子,也从来不伸手向自己索要什么,称呼也是冷冰冰的“父亲”。
舒晋行这时再控制好脾气已经来不及了,他也试着陪小孩吃饭玩耍,但效果总是微乎其微,两人之间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这么几次之后,舒晋行也就放弃了当初的念头,索性套入严父的形象至今。
他带着舒子安就近拐进了一家茶楼,坐在椅子上,架势端得十足:“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回父亲,是我一时贪玩自己擅自跑出来的。”
舒晋行一挑眉:“不要和我说谎。”
小孩明显呼吸一滞,但还是不肯开口。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把所有伺候你的仆人都杖毙了,才能让你以后不再犯。”
“不……这是我一个人……”
“你知道谷里的规矩,一人犯错,全部受罚。”舒晋行顿了顿,“但你是我儿子,只要你能说出谁在背后帮你,我就不追究,放他一马。”
小孩子始终是不禁吓的,舒子安犹豫了半天:“是……红姨姨……你不会惩罚她吧!”
这答案舒晋行并不惊讶,他虽然早几年就觉得这女人碍眼无比,但看在她对舒子安一片真心的情况下,也都忍了。这次放他出谷,她也派人暗中盯着,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小孩,继而顺藤摸瓜找到王沆。
他假意大方的清清嗓子:“既然你都坦白了,我当然不会再责备于她。不过……”
“不过什么!”
“这半个月和你呆在一起的那个人……”
小孩明显更加紧张了:“他不是阁里的人,你没有权利惩罚他!”
舒晋行乐了,这才几天,王沆在小孩心里的地位都窜得这么高了。但转念一想也合情合理,血缘这种难以磨灭的关联,是怎么也无法抵抗的。
他难得地在小孩面前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你的母亲是谁吗?”
“父亲?”小孩迷茫了,刚才没说到这儿啊!
“虽然性别有点不一样,但你是王沆生下来的。”
小孩不敢相信:“什……什么?”
“没错,他就是五年前,你不辞而别的另一个父亲,”舒晋行笑开了,“现如今你自己找到了他,便和我一起把他追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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