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琼在看到楼立后明白的道理。
“至于你和我之间……”
孟琼轻抿了抿唇,说话也停顿了许久,似乎第一次觉得这些话如此难开口,在知道了那些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说不触动是假的。
可是,她很明白这种感觉是心疼,是悲伤,但绝不是爱。
“我不想对你说假话,但我的确很难再开启一段新的感情了,你能明白吗?”
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她其实很恐惧。
恐惧婚姻,恐惧爱情,也恐惧沈逢西对她的好。
因为那场婚姻对她来说伤害太大了,不是一朝一夕的突然性爆炸,而是如同温水煮青蛙,等她反应过来逃离后,早已经满身疤痕。
而这满身疤痕,则也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让她不敢再回头。
破镜哪怕重圆,也只能是支离破碎的圆。
所以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沈逢西身形僵硬,浑身砭骨的泛寒。
艰难的挤出三个字。
“我明白。”
孟琼轻声:“我们回不去了,而我现在真的只想往前走,想向前看。”
向前看。
一句轻飘飘的向前看,在他心底就如同落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气氛在加重,加沉,喧嚣,沸腾。
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堵永远也跨越不去的鸿沟。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沈逢西根本不知道,他那三年的冷漠会回给他这样一次又一次狠厉的反击和报复,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压得他永远也喘不过气来。
安静了许久。
沈逢西将话题抛到另一个方向。
“你的头发不吹干,睡觉会头疼的。”
不等孟琼回答。
他又说:“我帮你。”
孟琼:“你别这样。”
沈逢西仍固执,掀起眼皮,声音喑哑:“求你,让我帮你。”
……
酒店的吹风机被调到了二档,温热的微风持续吹着发梢,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发丝间轻轻拨弄着。
很香。
她的头发很香。
是那种轻盈缥缈的香味,让人不自觉着迷。
沈逢西已经很久没替她吹过头发了,很早在悉尼时孟琼就是一头及腰长发,每次洗头发都很费劲,他就用那种老式的很笨重的大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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