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盛枳郑重承诺,今天亲完谢予臣,明天酒醒之后一定会对他负责!
如果做不到,就罚我住豪车开别墅。承诺人:盛枳。”
“你收着吧。”盛枳提醒他。那豪气干云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给人开了三千万的支票呢。
谢予臣觉得她喝酒之后变得更好玩儿了,他笑道:“怎么既要又要的?”
还要不明白。
他把纸重新举到盛枳面前,语气宠溺又无奈:“是住别墅开豪车。”
盛枳垮着脸:“我想开什么开什么。”
谢予臣彻底不说话了,一边将那张纸对折收好,一边止不住地狂笑。
“不许笑了!”盛枳恼羞成怒地捧着他的脸,跟人对视。
谢予臣笑意逐渐收敛,目光定格在她的唇瓣上,喉结轻轻滚动,心跳也不受控制加速。
他没有其他动作,但两人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近到他甚至能看到盛枳脸上细小的绒毛。
“我亲你了哦。”
她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些,眼底仍然带着细碎的笑意,宛如此刻夜空高悬的星星,璀璨耀眼。
话音落下时,她仰头,小心翼翼地碰上了谢予臣的嘴唇。
谢予臣瞳孔放大,所有藏住的情绪全从眼睛里跑出来。
下一秒,唇瓣上柔软的触感离去,盛枳靠在他怀里,满足地蹭了两下,睡了过去。
谢予臣揽住她,嘴角仿佛还残存着些余温,回味似的咬了下唇,兀自笑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怀里的人说话。
“缠了这么久,这样就结束了啊?”
语气里还带了几分惋惜。
回应他的只有路过的风。
……
当晚,谢予臣少见地做了个梦。
梦里的自己看着比现在的自己要成熟些,但盛枳还是个小孩。
一大一小两人龟缩在居民楼的出租屋里。
幼年的盛枳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他,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去游乐园,跨年夜一起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烟花。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消失了。冰天雪地的,盛枳那么小一个小孩儿哭着跑下楼找她,最后晕倒在雪地。
谢予臣倏地从梦中惊醒。
所有的郁闷与烦躁忽然找到出口,心疼与庆幸两种情绪拉扯着心脏。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坐在桌前,从抽屉里翻出那封早已泛黄的信件。
幸好,这次不一样了。
她不会再被被病痛折磨,不会被迫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她的前路坦荡光明。
唯一相同的是,不管是怎样的她,谢予臣都会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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