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好的味道,老师尝不到。
快点把事情办完,不就可以陪他一起过节了吗……
还不来,还不来。庆典都要结束了。
希尔诺边遗憾尤珈老师错过了美味,边狼狈地擦嘴,暗自庆幸这番赌气的模样没被对方看见。
他坐在小朋友堆里,脸上吃得和小朋友们一样花。难得睡醒的小黑,这会儿也埋在一颗比它还大的硬壳果子里,吮吸着果肉。
听到编辫子的传统,听到长辈为孩子送出祝福,希尔诺脑海里首先浮出的,却不是两位已逝的老人,而是这段时间一直陪伴在侧的身影。
如果尤珈老师愿意在今天给他编辫子,他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对方的缺席。
等结束了中午的露天聚餐,希尔诺又被各个小朋友拉着玩。节日的氛围下,小孩子的任务就是吃吃玩玩,蹦蹦跳跳在筹备仪式的大人们间。
希尔诺跟着萝卜头们在树上攀爬捉迷藏,在丛林间比拼吊树藤,在瀑布下同心协力捉鱼,也在他们沟壑里的“秘密基地”玩角色扮演。
小时候没同龄人陪他玩,长大后有了朋友,却也没机会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今天在生日的这天,仿佛重新回到了童年,弥补没体会到的童趣,感觉挺有意思。
期间,仍旧有不少孩子不死心,想要给他编辫子,都被他拒绝了。
长这么大,希尔诺还从没有编过辫子。这头顺滑的长发始终保持着原生态的模样,希尔诺不觉得他需要花费时间编织。
曾听丽兹说过,头发是一个人身上的铭牌,雕刻着个人的底色。
比如她会根据当天的心情变换发型,每天都得到不一样的自己。
再比如在有些地方,给伴侣编辫子代表着“一路相伴到白头”。
“可我本来就是白头发。”当时希尔诺诚恳地说。
“哎呀!这么浪漫的东西,希尔诺你不要打岔!”丽兹咳嗽了两声,继续讲起南希小姐的游记。
希尔诺本来对这说法没多大想法,这会儿被围在孩子们间偶然记起,突然就领悟了其中的“浪漫”。
也许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垂着长发,不做过多打理,就是为了等待某个人亲自上手呢?
可惜某个人今天公务在身,没工夫陪他这个“小朋友”。
希尔诺撇撇嘴,继续领着小朋友们玩,间或避开几只伸向他头发的魔爪。
与一群没他腰高的小朋友疯疯闹闹,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等到每个小朋友牵上了他们自己的父母,与他挥挥手告别,希尔诺才意识到黄昏的清冷,以及脚下影子的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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