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苏隔着墙喊邻居:“牛子,牛子。”
对面传来声音:“怎么了,苏哥,大清早有事吗?”
“快去喊个大夫来,我们家冒顿的婆娘让吓病了。我当着班,不能动地方。”
“哎,我马上就去!”
大个苏进了屋,冒顿正一把一把拍那婆娘的脸,拍得不轻,都拍红了。
大个苏过去拉住他的手,人中在哪儿,他懂,冒顿不懂。他伸手用指甲在那婆娘的嘴唇与鼻子之间狠狠地掐了下去,冒顿赤红着眼睛撰着他的胳膊,也不知道这是帮他使劲儿呢,还是要阻止他的“野蛮行径”。
“扑嘶——”,女人的嘴动了一下,长长地吹出一口气来。
大个苏把手移开,哎呀我的娘啊,她总算是活过来了!
冒顿肩膀一松,头耷拉下来,总算总算没出事,这可是我孩子的妈呀!
“呀!孩子会不会有事?”冒顿叫了出来。
大个苏也慌了,这可是个怀胎的身子啊!他伸手往那女人的肚子上一放,又赶紧缩了回来,别的女人他怎么能摸呢?
冒顿撩起衣服去摸,绷得紧紧的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呀,动了,一直动!踢我!”
大个苏更慌了,“一直动”肯定是还活着,但它到底活得好不好呢?
冒顿也非常担心,他低头想想,自言自语说:“没事的,我头一个孩子那会儿,他妈从马车上摔下来都没事儿!”
大个苏没说话,那匈奴女人确实结实,就不知道这个整天捧着心说话的小酥酥怎么样了。
小酥酥醒转过来,一醒来就喊肚子疼,大个苏望着冒顿,不知道这女人疼到什么程度,是真的疼还是吓得臆想着疼。
给小酥酥抹了把脸,大夫就来了。
大个苏出去,等着检查结果。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冒顿还没空骂人,这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也没底。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得汇报上去。惹出**烦就更麻烦了!
应该也不算他失职吧,他只是睡了一觉,事情就发生了。他的主要职责还是监视冒顿。
死狗还被凄惨地扔在地上。院墙不高,“扑通”扔进个东西,又是肉肉的,半夜里确实不太显。
先是死猫,又是死狗,接下来是死人吗?
娘的,这是咸阳,谁敢弄个命案出来?
冒顿把大夫送出来,冲着大个苏要诊金。现在他只有羊,没有钱,这个月请客比较多,钱都买酒了。
大个苏不情不愿地回屋拿钱,大夫看了一眼死狗,也是一激灵。
“大夫,这狗有毒没毒?我打算吃了它!”
大夫看了一眼这恶狠狠的胡人,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刚保住家里人的性命,就想着一饱口福。这样的人,全咸阳还能找得到第二个吗?
他蹲下来,嫌恶地扒拉一下死狗,掰开嘴巴看看,“呀,舌头没啦!”
冒顿邪恶地一笑,哼哼,吓人,当然要做到全套,他娘的,冒顿杀人都杀过无数了,还怕死狗吗?
有种站到冒顿的面前来,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回!
躲在后面吓人,娘的,真降低咱坏人的品格!
龅牙李来了,他也主张把这事儿上报。冒顿一呲牙,大声说:“报?这点事儿值得报?你们怕没人知道你们的过失吗?”
大个苏犹豫着说:“这不算什么过失吧?总不能不让人睡觉吧?”
冒顿嘿嘿一笑,问:“上面要听你们解释吗?出事儿是不是事实啊?为什么会出事儿呢?出事儿之前就没有苗头吗?那时候为什么不报呢?”
大个苏哑火了。这胡人的分析好像是那么回事。
龅牙李问:“那要是不报,我们俩这点力量可是保不了你的安全。人家扔死猫死狗,那是看得见的,那要是下毒呢?你总不能不从外面买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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