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老师亲自去勘验了现场,确认是费勇儿自己失足落水啊?”方向竭力去想象这里面可能隐藏着的秘密。
“谁知道呢?也许,是秦沛在为自己赎罪吧!”秦求这句看似调侃、戏虐的话,却令方向能明显感受到他隐藏在话里的怨恨。
“你还是认为,凤凰村16年前那件凶杀案,秦老师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可是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我凭什么这样认为,陶慧明白。但是,你,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明白不了!如果从后来剩下的证据来看,确实不能确证无疑地说,旧案是件冤案……”
“你自己也这样说,那你还这样怨恨秦老师?”方向嗤之以鼻。
“你别着急,我既然愿意对你开口了,就会详细告诉你这些情况。”秦求把坐在病床上的身体向上靠了靠,但是右手被手铐铐在床边的钢架上,留给他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小,“我亲眼看见过当年苗正男死亡时,身上穿着的那件血衣。这件血衣穿在苗正男那么大个个子的人身上,显得短小了些,应该说,明显显得短小了些。而且血衣胸口上裂开的那个洞口,与致死苗正男的、心口上被插入的那根尖利竹竿,位置不完全相符,衣服的洞口撕裂的形状,也不像是一次成型。所以,如果有这件血衣存证,旧案就很可能结不了案。如果结不了案,秦沛的仕途,也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样就不难猜想,血衣最后在派出所内不翼而飞,你认为,会是谁做案的嫌疑最大?”
“哈哈哈……”方向冷冷地大笑,“这个证据的丢失,不可能与秦老师有关。你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我倒是奇怪了,当年专案组的内部情况,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当时的组员之一,当然知道。”秦求那被疤痕覆盖的面上,神情几可用狰狞来形容,冷眼直视震惊无比的方向,道:“你不用瞎猜了,我是当年乡派出所的所长,秦林生。”
“你?”方向接连被对方抛出的重磅秘密震得一愣一愣地,“王所长说,秦林生不是已经在多年前就死了吗?”
“是死了。不过,是秦林生死了,他的躯体化做了秦求。”秦求的神情越来越恐怖。
“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么,你是因为不满当年血衣丢失,上面对你的处罚,因此把怨恨放在秦老师身上,自毁容貌和嗓音,改换身份,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为了向所有人报复,是吗?”
“嘿嘿,嘿嘿嘿……”秦求嘲笑道:“我毁容吞炭,混进凤凰村,隐忍十几年,犯下死罪,你以为,就是因为失去工作,丢掉前途?得了吧,像你这样的人,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不扯这个,我现在可不是想和你说这些!”
方向再次愣住了,明明对方这番话嘲讽意味十分明显,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因为对方的口气,竟然和陶慧曾经说他的口气那样的相似。他竟因此而对秦求产生了一丝好感。“你想说什么?”
“陶慧为了探寻旧案的真相,付出了生命作为代价。可是旧案的真相,还没有大白于天下。而且害死她的凶手,也还没有尽数得到惩罚,难道,你不想替她完成这一切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七章 三、
“不用你操心,案子我自然会查清的。如果你觉得,欠了陶慧一条命债,你就把一切都坦白交代出来,这样,算你稍微弥补你犯下的罪行。”
“我是欠她的,但如果不是你执意要阻挠她这次行动,她也许不会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方向被对方挑衅地口气惹怒了。
“如果陶慧穿着防弹衣,再配一名狙击手埋伏在村里的水塔上,你认为,就算枪手要动手,能有机会害死她和愣三吗?”
“你是说……”方向不敢去想。
“对,就是因为你命令必须连夜回市区,我们才等不到防弹衣和狙击手到来,而且还是在夜里视线非常不好的情况下,冒险行动。这下,你该知道陶慧想要破解这个谜团的心情,有多么坚决了吧?”
“这……”方向回想陶慧受伤后的情景,在回到村委会的一路上,对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但正因为这样,此时他才更感到难过,“她怎么……怎么……”
“你觉得她很傻,是吗?”秦求不屑地笑着,“她可不傻。因为她很清楚,只要一回到市局审讯过范二柱后,她和我苦心制定的这场计划就会付之东流。我埋在范二柱家院子里的那些犯罪证据,怎么可能有范二柱的dna痕迹?所以,她愿意冒这个险,愣三也愿意,我,也一样不计生死。”
“可是陶慧和愣三都死了,你却还活着。”方向开始恨对面这个男人。
“可我愿意一死,来换取陶慧想要查明的那个真相。问题在于方队长你,可愿意为了完成她的遗愿,不计个人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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