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非常愿意!”我当然得满足他,扫荡元军特别兵工厂的重任关键就在于他了。
“那就是恢复了中原之后在我祖父的坟前自杀!”他有些凄惨地绷紧了嘴唇,眯起了眼睛,沮丧和无奈溢于言表。
“为什么?”
“只为了一个忠烈!”
“史将军,你是汉人吶,应该对汉人忠烈。”
身边的将士大吃一惊。到了扬州城下,已经是元国重地,倘若史格出尔反尔反戈一击的话,我们全军上下休矣。
刘存德担心的望着我,那意思是责怪我的莽撞——怎么对一个新降元将这样信任呢?
史格收回目光,苦恼地叹息着,摇摇头,对我说:“将军,哦,不,侯爷,放心吧,在这之前我不会的,侯爷的智慧勇敢和度量深深折服了
末将,所以,我也要对大宋尽一个义字!“
说完,突然精神一振,对我一拱拳:“侯爷,走,我们进城!”
猎猎的热风扑面而来,灰尘飞扬跋扈,战马规律的蹄响格外壮观。
到了城门。
渐渐逼近的城墙嘎然而止,三丈高的青砖巨石垒就的城墙上布满了袈裟的纹线,壮丽的城楼雕梁画栋,檐角高挑,一溜儿角铃流苏般欢畅在
坚硬的琉璃瓦下,随风扬止,发出清脆的和鸣,城楼威慑性地前突,两翼流线型延伸的城墙绵绵不断,一直消逝在视野的极处。
一面面旗帜飘扬在城垛之间,花花绿绿,衔接起来就是一条狰狞的巨蛇。
巨大威武之外,扬州城还有一个特点:没有了护城河。宽阔的大道径直贯通,敞开的城门吞吐着蚂蚁一样繁多的一群群百姓和士兵。
“站住!”城门口冲出一群士兵,他们有些得意于看守的巨大权力,语气非常严峻。
八个步卒,三个骑兵,最前面的那个赤裸着上身,撇着凶恶的八字须,脑袋上一蓬乱发,前额垂着一大缕长的,耳朵上缀着俩银光闪闪的大
耳环。
“站住!”赤裸上身的人近了,可以看见他身上纹着一头狂暴的老鹰。
我们莫名其妙地都有了些紧张。
我做作地放声大笑,然后对史格道:“万户大人,他们居然要阻拦我们!”
面前的赤裸上身的人目瞪口呆,这时,两个百姓挑着担儿从这里经过,有些疑惑和好奇的张望,谁知道把他给惹恼了,他发泄似的一挥手,
一条皮鞭呼地砸下,把一丈开外的十来岁的小孩子打得嗷地一声叫喊跌倒在地,大约四十多岁的父亲丢了担子去拉孩子,身上也着了更凶狠的
一鞭。
“哎呀!”
“哼!你们这些打不死杀不完的汉人狗奴才!”马上的人威风凛凛得意洋洋地怒吼着,然后示威似的看着我们。
“奉都万户将令在此查哨,前面军人立即申明身份!”马前一个小卒尖着声儿喊道。
史格在他的鞭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闯出去了,吓得那个为虎作伥的步兵屁滚鸟流地跳向一边。
赤裸上身的人慌忙把马一拉,避开了几乎形成的碰撞,紧张地叫嚷着听不懂的蒙古语。
是蒙古语。
他一定是蒙古人了,难怪他这样地嚣张。
史格也讲起了流利的蒙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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