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方费力的解释下的,我艰难的想明白了。
一见钟情。
这就是鸿荟和铁貌君。
那日抓捕杨涟时,路方刺中铁貌君胸口那一剑故意偏了半寸。东厂那些人不是傻子,路方的障眼法根本没什么作用。于是,鸿荟说要补一剑,她那一剑像条蛇一样紧紧缠住铁貌君的身体,剑齿在他肌肉内来回穿梭,将他划的血肉模糊。
结果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但不然,鸿荟的蛇骨剑并未刺入他的内脏,造成的只是皮外伤,未伤及筋骨。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用路方的话说,她看到铁貌君第一眼就动了芳心。
后面的事情我自然就想明白了。鸿荟要被送进宫,她问我借腰牌出东厂,说是去找个朋友,我正纳闷她在京城会有什么朋友,看来她是去找铁貌君了。而后面她在轿子内自焚想来是用来逃跑的障眼法。
怪不得,法师会说灵柩内不是鸿荟的尸首。
一想到法师,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如果他知道鸿荟没死,自会十分高兴,但鸿荟已喜欢上了别人,法师能接受这个打击吗。
路方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她道:“石大侠,怎么落魄到摆摊混饭吃啊?”
我尴尬的笑笑,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找着他们的?”
路方道:“回到我爹兵营时,便看到我哥和我嫂子啰。”
说这句话时,她俏皮的像鸿荟嘿嘿直笑。鸿荟满脸通红,捶了她一拳,啐道:“小丫头,再乱讲我叫你哥修理你。”
铁貌君揽过鸿荟,满目柔情,轻笑道:“早晚的事,干嘛介意。”
说着他转眼看向我,道:“让你见笑了。石竹兄,路方已多次向我提起你了,久仰,久仰。前事恩怨铁某人不会介怀,必竟你也是身不由己。”
他这话说的大度,我听着更是尴尬,讪讪道:“得罪了。”
观音伸了个懒腰,一脸疲容道:“别在这废话了,找个地方休息会吧。”
路方道:“石竹,我们大老远奔波而来,你可要做东请我们吃顿好饭。”
我面红耳赤,干笑着不说话。鸿荟看出了我的窘况,道:“那日借腰牌一事我还未谢你。”她转过头深情的看着铁貌君,“君哥,不如你备一顿饭宴聊表谢意。”
我急道:“这怎么行呢,远来是客,怎么能让你们破费,诸位若不嫌弃,到小舍一歇。”
路方笑道:“你怎生懂得这么多的礼数。请你吃饭又不是要你命,再说大家又不是外人。”
她话一出口便感到有些不对。鸿荟扑哧一笑,铁貌君亦是浅笑不语。
观音翘着个兰花指,对路方笑道:“你和他不是外人,我可是哦。”
路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嘴上却硬要争辩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炎黄子孙,所谓天下一家亲嘛,谁和谁都不是外人。”
我又好笑又难为情,刚要说话,却听到一阵破锣嗓子的大喊,“竹哥,快操家伙,法师吃霸王餐被人家暴扁了一顿。”
是疯子。
他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抢过靠在墙角的一条扁担,刚要拉我,却发现一大帮人齐刷刷望着他。
他看到了鸿荟,脸上的表情由怀疑变成了像见了鬼一样的惊恐。
啊…
疯子没命的尖叫,连连后退靠着墙角,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费了好大口舌才将他从惊恐中拉回来。
疯子擦着冷汗道:“鸿荟你也真是的,这等大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法师为这事差点和魏忠贤玩命呢。”
鸿荟满脸歉意,道:“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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