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对您说过了,在这个小旅店里有几个人。”
“我已经听到了。”
“应该有八个人。”
神父点点头表示他听懂了。
“我希望第一个和他谈话的人,”垂死的人说,“是一个从维也纳来的德国人,他名字叫沃斯特皮尔男爵,请您去给我把他找来,并且对他说他在等待的那个人来了。”
听忏悔的神父感到很奇怪,望了望他的忏悔者:他感到这祥的忏悔很奇怪。
“照我的话去做,”方济各会修士用不容违拗的命令式语气说。
这个驯顺的耶稣会神父完全被控制住了,他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神父一出去,方济各会修士又把一些文件拿了起来,就是他刚才热病发作时不得不放下来的那些文件。
“沃斯特皮尔男爵?好!”他说,“野心家、傻瓜蛋,目光短浅。”
他把文件又折了起来,塞在他的长枕头下面。
走廊尽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听忏悔的神父回来了,后面跟着沃斯特皮尔男爵,男爵昂首阔步,仿佛想用他帽子上的羽饰把天花板顶穿似的。
因此,在这个德国人看到目光阴沉的方济各会修士和这个寒伧的小房间以后,开口就问:
“谁叫我?”
“我!”方济各会修士说,随后他转身对神父说,“好神父,请您出去一会儿,让我们单独在一起;等这位先生出去,您再进来。”
耶稣会修士走出了房间,他肯定是利用了被逐出这个垂死者房间的这段时间,到旅店老板那儿去打听这个奇怪的忏悔者的事情,这个做忏悔的人对待听他做忏海的神父就好比对待手下的跟班一样。
男爵走到床边,正想说话,可是方济各会修士做了一个手势不让他开口。
“时间宝贵,”修士抢着说,“您是到这儿来参加竞选的,对吗?”
“是的,我的神父。”
“您希望被选为会长?”
“我希望如此。”
“有了这样的高位,可以使一个人成为王中之王,和教皇平起平坐,要达到这个目的,您知道至少要有什么条件吗?”
“您是什么人,”男爵问道,“敢这样讯问我?”
“我就是您在等待的人。”
“会长候选人?”
“我是当选者。”
“您是……?”
方济各会修士没有让他把这句话说完,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手上会长的指环闪烁着光芒。
男爵吃了一惊,向后退去;跟着,立即就恭恭敬敬地深深弯下腰去。
“什么!”他高声说道,“大人,您在这儿?您就住在这么一个寒伧的小房间里,睡在这么一张不象样子的床上来挑选未来的会长,也就是说,挑选您的继承人?”
“请别关心这些事情了,先生,主要条件是要贡献给教会一个重大的秘密。比如说,欧洲最大的朝廷之一,通过您的斡旋,将从此永远听命于教会,您有没有这样的秘密,就象您在写给最高会议的申请里面提到的那个秘密?”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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