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还说,日本人会打到新加坡来,让他劝白家众人离开新加坡。
如今,产业都卖了,可是新的落脚地方还没有找到,二叔三叔四叔还有七姑都不愿意离开新加坡。
妈妈交代的事,他都没有做到。
疼痛中,豆大汗珠从额前冒出来。
瞿湘吩咐佣人:“送四少爷去医院。”然后冷冷说,“你还想不通,才不配做白云归的儿子!”
白云展才回过神来。
把胳膊弄折了,怎么想吐口吐沫那样简单?
“湘儿,你下手也太狠了……要是清歌留下后遗症,怎么对得起大哥在天之灵?”晚上躺下,白云展幽幽道。
瞿湘猛然坐起来,黑暗中,她的声音严厉又陌生:“你也瞎说!大嫂说大哥没死,大哥就没有死!下次别再说这种话!”
白云展怔住。
这样的瞿湘,他觉得很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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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节大结局
一九四五年的俞州,战火初定,满目萧条。
汽车缓慢爬上半山腰,似火般的木棉荼蘼盛绽,落英如锦,把半山腰的路铺垫得似展开的画轴,秾艳灼目。
一株木棉被摧残,横卧小径。
汽车不得不停下来。
穿着咖啡色条纹西装的高大男子下车,然后开了后面车门,搀扶着穿墨绿色旗袍的女子下车。
还有一名年轻女子,穿着格子大衣。
“妈,这里就是爸爸以前的官邸?”素约望着被战火摧残的断壁残垣,眉头微蹙。母亲口中的官邸,是风景如画的地方。
如今,庭院草木深深,早已看不出曾经的风貌。
白清歌则搀扶母亲跨过那株倒下的木棉树,往前走去。
缠枝大铁门早已残缺不全,那些缠绕大门的藤蔓依旧摇曳着,却失了最初绿衣盎然的美丽,凌乱依附着。
门前小径曾经种着白玫瑰,如今不满了杂草。
绕过小径,是偌大的花坛,这里曾经种着各种茶花。深秋清晨,画楼最喜摘带着寒露的茶花,插在水晶花瓶里,摆在自己的床头,伴着那浓烈馥郁的茶花香,或者读书,或者描眉。
雕花大门早已不知去向,三层小楼虽矗立,却残破不堪。
门口缠绕着厚重的蛛网,灰尘的气息迎面扑来。
白清歌上前,用门口沾满灰尘泥土的大木棍搅开蛛网,然后犹豫着问画楼:“妈妈,这房子不晓得是否结实。要不我们陪您绕到后面看看吧?”
画楼却摇头,笑道:“这里曾经是你爸爸的官邸。那时总有人刺杀他,这房子是他亲手造建,普通的子弹无法穿过,比任何建设都结实…。。我们进去看看。”
白清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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