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撞了一下吗?都已经道歉了,没必要上升到仇恨的地步吧,我时郁闷了。
也仅仅是看了我一眼,说不定脸我长着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这名怪异男子便畏缩紧抱着身子,转身离去。
“喂——”
“吴凡老弟!!”
正当我打算将他叫住的时候,身后肩膀突然被用力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我这几天在酒吧里结实到的一名野蛮人战士,名叫拉库~
“吴凡老弟,在干什么呢?走走走,陪我去喝一杯。”说着,这个等级将近六十级地准高手,无视我的反抗,轻而易举地拉着我走了起来。
“等等,拉库拉!”我挣开他那铁钳般的大手,朝那个怪异男子的身影一指。
“你认识那个家伙吗?感觉怪怪的。”
“哦!?”拉库拉顺我指着的方向一看,神色立刻变幻了几次,最后黯淡下来:“一个可怜而又可悲的家伙,说起来让人怪不舒服地,算了,别管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一起去喝个大醉吧。”
看到那离去地古怪身影,我陷入了深思,其实我不应该对一个偶尔撞到的陌生人如此在意地,只是这个人,给我一种感觉,很奇特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如果说罗德,即使在他地笑容中,也无时无刻不散
哀的气息,那么这个怪异男子,便是给人一种异常沉,仿佛他顶上压着一座黑沉沉的大山般,即使是外人看到,也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实在想不通,这种沉重,怎么就没将他那干柴似的躯体给瞬间压垮压碎呢?
或许就是这种和罗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对立气息,让我对刚刚那个怪异男人产生了一定的好奇。
于是,在酒吧里面,我拼命的向拉库拉灌酒,直到他醉的口不择言,才开始缓缓套起话来,即使是在深度醉意中,拉库拉说道那名男子的时候,神色都下意识的透露出一股黯然。
那名怪异的男人名叫尼拉塞克,而当拉库拉说到他的身份时候,我似乎也终于明白了在他身上感觉到的那股沉重感觉是怎么回事。
尼拉塞克,就是昔日部落的遗民,那个曾经繁荣,将守卫世界之石神殿当做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切,最后又忍辱负重,抛弃世界之石神殿来到鲁高因的守卫部落。
身负着夺回世之的重任,但他所面对的,却是三大魔神里的老大——毁灭之王巴尔,肩膀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第二天,处于好奇心,我依来到冒险者交易市场,在里面逛了许多圈,终于在一家窄小破旧的不起眼的木屋里见到了尼拉塞克。
屋子没有窗,只开了一道小门,尼拉塞克的身影隐藏在屋子阴暗角落,依然保持着昨天那副偻畏缩,紧抱身体的姿势,站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我进入了他的房子都毫无察觉。
顺着阴暗的光线,我木屋里面竟然还摆着一些破破烂烂的装备,让我瞬间就想起了鲁高因那个该死的大奸商艾吉斯,没想到,尼拉塞克竟然也是一名赌博商人,不过看他现在的模样,和艾吉斯那只老狐狸相比,等级是在相差太远了。
与说是他现在是在做买卖,到不如说只是为了有一个'暗的角落能让自己隐藏起来,他似乎并不怎么在乎生意,也不见得有冒险者来这里试试运气,别地不说,在哈洛加斯这种高级地,赌一次所要消耗的金币可不是笑的,动辄必须几万甚至十几万,谁有这么多闲钱来赌博呀。
“咚——咚——”
毫不掩饰的硬皮靴在木板上的重声音传了出来,尼拉塞克似乎才从沉浸中的世界中清醒过来,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让人心惊的怨恨,比昨天更是锐利森寒,让我越的莫名其妙,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
大概是来到暗黑以后,生离:别见的实在太多了,因此,我能从他拿双眼睛里感受许许多多复杂的东西,就仿佛是被囚禁住地灵魂地绝望咆哮,悔恨,愤怒,仇视,不甘,自责,怯懦,自卑,迷茫……太多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反而使他像被笼罩在一层迷雾里面,让人琢磨不透。
“这里提供赌博商店吗?我来看看。”和尼拉塞克对视了一眼,我率先出声,目光从地上那些破旧的装备上一扫而过,不由愣了起来,这些东西无论怎么看,应该都是一些垃圾吧。
“是吗?桀桀桀,这些全都是垃圾,想要的话就拿去好了,反正对你们来说都一样,世界之石神殿,由我们守护部落讨伐回来就行了,你们这些冒险者,只是在多管闲事罢了。
说完,他桀桀的怪笑来,复杂地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极度疯狂的神色。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退后几步,离去,心中没有尼拉塞克冷嘲热讽的愤怒,只有淡淡的悲哀和怜悯,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垮,但是精神却已经垮了,完全陷入了一种痴狂的状态之中,而又是这种痴狂,让他的身体背着这座承重地大山,一直支持到现在,他现在所处的微妙状态,不禁让我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十分恰当地比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部落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重任,积聚了无数代祖先地希望和鞭笞,让他疯狂欲绝,而那仿佛洗脑一般,被强行灌入他脑子里的责任义务,却又让他身上锁上了一层连枷,就连死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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