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史轻声说,
“能出来吗?”
诗史在电话里的声音总显得有些不安。
“能。”
透立刻回答。
“太好了!”
诗史喜出望外地说,
“那就在‘拉芙妮’见面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透手里拿着听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真不想让她这么快就挂电话。
“我那儿有种香皂盒,特别适合你。”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诗史对自己说。
“香皂?”
“对呀。是我从英国买的,我一直觉得它特别适合男同胞用。虽然我们的客户大多是女士,不过我还是决定把它摆在货架上,希望能有人把它当成礼物送给男同胞。它很适合你的。”
几天后邮局把香皂送到了。是乳白色、椭圆形的,并且散发着一种梨的味道。
“拉芙妮”的门又大又重,里面狭长,右侧是吧台。透走进去的时候,诗史已经坐在那儿喝着伏特加了。她喜欢少喝一些烈酒。
“晚上好!”
诗史半转过椅子招呼耕二。她上身穿白色粗针毛衣,下身穿灰色的短裤。
“总是下雨,都让人烦了。”
诗史说着转回椅子。透在诗史旁边坐下,要了啤酒。
“还好吗?”
透已经两星期没见过诗史了。但他依旧看着前面答道,
“还好。”
他要全身心地感受身旁这个女人的存在。
收到香皂以后的一段时间,透一直没有接到诗史的电话。
“阳子在家吗?”
要是那天她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在家,也许现在就不会像这样和她呆在一起了。
“说点儿什么吧。”
诗史说。她那稍显瘦削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豪华的劳力士手表。
“说什么?”
“什么都行。学校里的事情啦、你最近读的书啦,还有,你现在正在想的事情……。”
透喝了一口啤酒,
“学校里的事情嘛,我想毕业应该是没问题的。”
“然后就是,校园后面有的地方长着地榆。”
“地榆?你喜欢?”
“嗯,就算是吧。前几天我看到的时候,它们已经干枯了。”
“你大学里的校园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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