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门陀脸上涌上了一层怒色,说道:“我生平未收徒,见他之后,也是一时爱才心切,才把本门的功夫传了他,不料他暗随阿难子学艺,我与阿难子同一师承,所以只是惊于古浪的进展神速,才发觉他是两师之徒!”
古浪虽然理屈,但由于处在那种环境下,也是身不由主,这时有口难言,因为无论如何,对哈门陀来说,总是有叛师之罪。
桑九娘望了古浪一眼,说道:“这件事我也不好说话,你自己有何打算?”
这两个老人的目光,是时盯在古浪身上,使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但在这种情形下,却又不能说话。
哈门陀见他不言,喝道:“说呀!且看你怎么说!”
古浪正色答道:“我现受阿难子恩师之托,来此办理‘春秋笔’之事,既然哈老师认为我有叛师之罪,等‘春秋笔’告一段落之时,静候发落!”
哈门陀冷笑道:“哼!你说得容易!”
古浪无可奈何,说道:“那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哈门陀立时被他这句话所激怒,变色道:“我知道怎么办!”
说着便要站起来,却被桑九娘拦道:“哈兄弟,天大的事我都不管,不过在我这块小地方,还请你暂时缓缓手。”
哈门陀又坐了下来,说道:“若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在琴子南之前,我早就宰了他了!”
桑九娘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道:“恕我说句无礼的话,若不是你,换了任何人,我也不容他攀登‘南楼’呢!”
桑九娘的话,使得哈门陀沉默下来,半晌,才说道:“九嫂子,我不愿为这个孽障伤了感情,但愿你不要过分出头才好!”
哈门陀语调虽然很客气,但是已表明了态度。
桑九娘略为沉吟,说道:“春秋笔虽然已隔了两辈传人,可是这一次情形特殊,古浪甚至连笔法还未学会,我当初与阿难子曾有口约,不知你是否能等我把此事了结之后,你再与古浪了断,那时就与我不相干了!”
哈门陀摇摇头,说道:“我不能任他如此万般如意!”
桑九娘面色很是难看,说道:“你的老脾气还是未变?”
哈门陀望着桑九娘笑了笑,说道:“我看你的脾气也还是老样子啊!”
桑九娘很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这就难了!我们二人脾气都未改,只怕谈不出什么结果来。”
古浪在一旁看着,见他们谈话已快闹僵了,很想插嘴,但又不知桑九娘的心意到底如何,只得忍着。
哈门陀还未说话,桑九娘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谈,明天晚上我为你在‘青山厅’设宴,私谊叙毕再谈公事如何?”
哈门陀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也好!那么我先告辞,明日再谈!”
说着站了起来,桑九娘等也跟着站了起来,问道:“你可知道‘青山厅’在何处?”
哈门陀笑道:“可是‘梅庄’之东?”
桑九娘忙笑道:“我这桑家堡想你已走遍了。好吧,明日再谈!”
哈门陀向桑九娘略一拱手,又望了古浪一眼,身躯晃时,御风而去。
哈门陀走了很久,桑九娘还站在那里沉吟,古浪等也只好跟随站着。
桑九娘转过了身,对古浪道:“你竟惹上了这个魔头,且看你怎么办吧!”
古浪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由他好了!”
这时桑鲁歌在旁插口道:“这个哈门陀到底是什么人物?”
桑九娘缓缓说道:“此人武功盖世,生性怪异,他是上一届笔主阿难子的师兄!”
她说着坐了下来,桑鲁歌闻言不禁吓了一跳,咋舌道:“乖乖!那谁能打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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