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彪略一犹豫,黄渭已干涩的道:“我们不能冒险,铁老弟,小女的血海深仇能否报得
,全在此一举,若是单挑独斗,万一有失闪,不止对不住帮场的朋友,力量折损之下,我们
的心愿只怕就更难周全了
“鬼展旗”郝大山也突然粗声哑气接口的道:“黄老爷子说得对,铁哥充英雄扮好汉不
在这个节骨眼上,姓展的啃他娘本事太阴狠,连邢独影都在他手上栽了跟头,我们更犯不着
担风险!”
咬咬牙,铁彪终于不大情愿的道:“好吧,我们但求能替黄姑娘报仇,其他的也就说不
上了!”
展若尘冷清的道:“各位原是打定这个主意来的,无须再另找借口,你们说得明白,我
也心里有数,大家不妨就这么卯上,不必再摆些场面话了!”
铁彪双眼圆睁,凛然道:“展若尘,你不错是条汉子,我姓铁的也不是孬种,莫以为只
有你响当当的是个人物,我铁彪也一样挺得直脊骨,只要不牵扯上黄老爷子,何时何地,我
豁了命也会单独奉陪,找人插进一根手指头,就不算人生父母养的!”
展若尘笑笑,道:“如果还有此等机会,铁兄,我当忘不了你这番豪语!”
铁彪身形一偏,他那柄沉重锋利,寒光赛雪的无鞘大砍刀已握在手中,削薄的刀刃竖立
上指,对着展若尘,一片森森的冷凛之气在流散溢动,刀未展,已使人的心腔颤惊,肌肤起
惧……
然而,第一个出手攻击展若尘的却不是铁彪,而是他的结拜兄弟郝大山。
不知什么时候,郝大山的那只粗大黄布裹卷早已扯开,内中,是一个以钢丝及人发混合
编织成的软辫旗帜,旗端多出一截长有三寸的矛状尖锋,旗杆粗逾儿臂,也是纯钢打造,是
一种极为怪异又霸道的兵器。而现在,这面闪闪软辫旗帜,便兜风挟劲,有如一片带着雷电
泄光的灿烂流云,斜横着暴卷展若尘!
展若尘倏然身子飘起……
宛若失去了重量的一朵棉絮,任由郝大山的银旗舒卷带扯,而在身形翻滚的一刹那,十九道
青莹莹的芒彩便仿佛十九股冷焰,那么凌厉的散射而出!
郝大山狂吼半声,银旗突然手抖如毯,杆尾倒飞,似魔鬼般的影像连绵幻映,力截对方
的刀芒!
大砍刀便在这时暴劈而落,由于刃锋破空的速度过于猛疾,空气中响起一阵裂帛似的刺
耳豫啸,那已不是一柄刀的挥展,而一条凝结成形的匹练。
展若尘缩身扭腰……
并不炫耀,却优美又准确至极的闪出三步,恰好避开了郝大山与铁彪的前后夹攻!
于是,卢尊强就在此刻跃空而起,身形腾掠问,那么矫捷又凶悍的自上扑下,一溜星点
,随着他的动作连成晶闪的弧线,晃移不定的泄射而至。
目光凝聚而深沉,展若尘半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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