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在脑海里斟酌一番,才开口回她:
“每当你在和奇康先生说话的时候,你的语气虽然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清冷,但你的眉眼,是带着淡淡笑意的。
你的语气中,好似还有一种玩味,像在逗弄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就很客气,有时候还带着戒备,你对我们的态度,差别很大。”
“皮特医生,你很厉害,至少我的朋友,都没有发觉我对奇康,有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她本人,更是没有发觉。
皮特说:“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个人心思重,自然就容易发觉别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花彼岸倒是没想到他痛快的承认自己是心思重的人。
“你这封信,是你生病的那个同学写给你的吧?”
皮特的目光接着又对上花彼岸的衣兜处。
她的衣兜不大,信封只装了十分七,剩下的十分之三,就露在了外面。
应着皮特的话,花彼岸的眼神跟着看了眼漏在外面的信封,点头应答:
“对,是他给的。”
皮特挑了挑眉:“看来,他恢复得不错,还能给你写信。”
“并没有,相反,他已经很严重了。这信是他刚进这家国际医院的时候就写的。”
“这……抱歉……”
皮特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一瞬间觉得不知如何回话。
“没关系。
他这封信,相当于是给我的告别信吧。”
“花医生,你于他而言,一定是个特别存在吧。不针对情爱,只关于你这个人的个人魅力。”
于我而言,你也是特别的存在。
皮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这么一句。
等花彼岸从国际医院回到她的心理咨询室,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心理咨询室看到了柯泽明。
当时他是在咨询大厅坐着的,她还没有进门,光是在咨询室玻璃门外,就能看到他。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下午有课吗?”
早上遇到他的时候,她记得他是这么说来着。况且,他今天并没有预约。
当时柯泽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走进来的动静。
直到听到花彼岸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寻找她的身影。
此时花彼岸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只见柯泽明先是对她扬起一个看起来很纯净的笑容,才说:
“我们老师临时通知有事,所以下午的课就没有去上了。”
花彼岸淡漠地望着他,神色不明,“那你过来找我,是想和我聊聊吗?”
“也不是,我知道你今天有今天的工作安排,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感觉看见你之后,我的内心会得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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