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不会,”夏侯至刻意的提高了声调,“朕觉得不会,楚韵歌如果向赢嫣然借道,会令人觉得他在利用女人。”
利用女人吗?陈昭面上浮出一丝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应夏侯至,他觉得夏侯至也许疯了,在这样的时刻他敢断言楚韵歌不会向赢嫣然借道?他以这样可笑的一个理由断言楚韵歌不会向赢嫣然借道?
“怎样?”夏侯至瞪大眼睛,“陈昭,你说呢?”
“国君,请恕陈昭不能应合您,”陈昭激动的站起了起来,他甚至激动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国君,在关系到国家存亡关键的时刻,臣认为必须稳妥为上。”
稳妥为上!是啊!夏侯至慢慢的坐回龙椅中,此时必须稳妥,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自己都必须保住夏侯家的江山,无需再多想了,此时自己必须要做出决定,而且是最正确的决定,这样才能保住夏侯家的江山。
“国君,”催促间听不出这声音来自何人,只觉得那声音如此的惶恐,如同天塌地陷一般,“国君,边越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国境,哥门关告急。”
突然出现?这般的突然,夏侯至惊骇莫明,到是陈昭立时便平静下来,“哥门关?楚韵歌果然向安楚借道。国君,是时候派出雁营了。”
很快便打下了燕卫的三座城池,前方的势若破竹,似乎并未给楚韵歌带来好的心情,他面上的神情异样的镇静,从那镇静的神情推测,苦战即将来临。
雀跃的楚韵清并没注意到楚韵歌的沉默,“小弟,看来咱们可以很快就能回安楚去接小沅和月帝了。”
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在楚韵歌面上看到笑容,“大哥,苦战将要开始,咱们现时,打了夏侯至一个措手不及,我想在我们出兵前夕,夏侯至一直在猜想咱们什么时候出兵?我会不会向嫣然借兵?他们的恐慌就是我们的机会,但目前的胜利并不能说明我们占有绝对的优势,我这几日都在查看户部的帐簿,按照目前边越的税收,这场仗我们必须在一年半之内结束,否则……”
否则?否则结果就会与自己的预期背道而驰,一年半?如果楚韵歌在道出苦战即将开始之前,楚韵清一定会认为覆灭燕卫国不需要那么长的时日,可是听他亲口道出,众人才觉得也许目前所有的一切得来的太过于容易,所以令大家都产生了错觉,真正冷静的,只有楚韵歌而已。
“小弟,”楚韵远突然抬起首,激动得甚至站了起来,“你是否写封信给……”
“二哥,”楚韵歌淡淡扬起眉,眼底一片云淡风清,令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如果有一日二嫂有了危险,你如何应对呢?”
颓然的坐回椅中,是啊!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女人,而且甚至要向那个女人求助,那么在那个女人心中和眼里,这个男人就如同死一般,与死人无异了!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楚韵歌环视着屋内的众人,看他们精神一震,三双眼眸紧紧的追着自己,甚至连翰汶都瞪大了眼睛,“我一直觉得燕卫国外强中干,从燕启时代始,燕卫国的军力就弱得令人诧异,即使后来换了陈昭,实施了一系列改制,他们的军力有多少的提升还是未知之数,我虽然觉得苦将在即,但是心里总有一丝犹豫,也无法说服自己燕卫的军力有给夏侯至怎样的惊喜,因此,我想等下一战,就是庭山关战后,再做断言。”
面面相觑,楚韵远和楚韵清谁都不敢回应这个断言的结果如何,因为明日关辉宗便会提兵攻打庭山关,如果不敢断言,那么就等明日战后再议吧!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七章 第二节 等待
第七章 第二节 等待
坐在廊下,看朝霞一点一点将天空染红。是近日难得的好天气,下了近半月的雨,今日终于放晴,庭中的花木受了雨水的滋润,在阳光下显得异样的娇艳,楚韵歌面无表情的看着朝阳一点一点爬高,当朝阳升到屋檐,庭山关的战役就会开始,自己只能在这里等待战役的结果,即使结果由飞虎传来,也要到明天清晨才能看到,这一战决定了自己能否在预定时间前去迎娶嫣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不能亲临。
“小弟,”楚韵远压着脚步走到楚韵歌身后,他知道他一夜未睡,其实昨夜能够真正入睡的人就只有不明此时发生了什么的翰汶,“早餐准备好了。”
“奏章从宫里送来了吗?”楚韵歌站起身,对楚韵远微微一笑,“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消息?什么样的消息?楚韵远面无表情,他知道此时所有人的心情都异样紧张,以至于大家都有些语无伦次。“小弟,那些奏章都是一些大臣上奏希望你能尽快迁到宫中居住。”
迁往宫中吗?那小小的皇宫不是自己最终的目的地,但这样的话,不必对他们道出,“我觉得这里就很好,走吧,有许多的事要处理,至少我得想一想万一庭山关失利之后,我们应该如何的应对。”
用过早餐后,宫中将昨日和今日晨间收到奏章送到,楚韵歌命送奏章的太监将重要的奏章挑出,全神贯注的查看每一道奏章,其中有一道是关于安楚的,似乎在旱灾过后,安楚又发了雪灾和水灾,但太子姬靖若处置得相当得当,无论是前期的准备,还是后期的赈灾都进行得有条不紊,甚至比自己在安楚之时还要妥当,这令楚韵歌觉得诧异,一个从未接触过政事的孩子,竟然有如此的能力?难道其间有什么隐情。
仔细看了两遍那道奏章,楚韵歌越来越觉得不安,他觉得自己应该写信提醒嫣然留意国内的情况,可是信已写好,他却犹豫了,以嫣然对姬靖若的爱。她定然不会立刻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样的事,即使有一丝犹豫,也是致命的,也许不应该提示嫣然,而是提示宁不凡和独孤落日,尤其是独孤落日,以姬靖若对独孤落日的感情,如果有什么隐情,他定然会向独孤落日倾诉的,因为在姬靖若心里,独孤落日的地位几乎与父亲相近。
将写给嫣然的信撕成碎片,再提笔分别给宁不凡和独孤落日写了两封信,在写信封之时,他又犹豫了,如果安楚国内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自己的信也许在中途就会被拦截,就叫影子楼的人转交吧!同时也要提醒他们,进出全局的警戒之中,必须确保嫣然的小沅的安全。
再写了一封给影子楼的密信,楚韵歌的心稍稍的安定。命楚韵清用飞虎送出信,这才安心的用了几块点心,便全神贯注的察看其他的奏章,各地虽然很平静,没有出现大的反抗,但并不能说明自己的出现满足了各级的利益的需要,当利益的冲突到某种程度之时,便会爆发,那种爆发往往会是致命的。
在处理各种关系之时,自己必须小心翼翼的从奏章的文字之中查看各种可能的蛛丝马迹,将一切的苗头扼杀在未成祸患之时,累!异样的累!处理完所有的奏章,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累,累得不想动,不想思考,唯一的愿望,便是彻底的休息与放松。
黄昏来得非常突然,坐在花树之下,风吹过,花瓣落了一身,冷眼看着庭院里的花木在风中如同波浪一般的翻涌,不妨从外间跑进的翰汶快乐的提着手中草编的蚱蜢,雪脸上满是快乐的笑,“小舅舅,你看。”
心烦意乱得连翰汶都觉得讨厌了,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心情,面上竭力的浮出淡淡的笑,伸手接过那只蚱蜢,看着用做眼睛的两颗小黑豆。闪亮如镜,如同小汶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动,面上的笑容荡漾开来,“小汶,是爹帮你编的吗?”
轻声与小汶交谈,紧张的心慢慢的舒展开来,用过晚餐,沐浴过后便早早的躺下,很快便沉入了酣睡,朦胧间,似乎回到了安楚,走进嫣然居住的寝宫,那株百年的樱树绽开了满树的花,开得如同一个浅绯色的梦境,小汶穿着杂色的短襟小衣,拍着一个金色的球,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他将那个球抱在怀里,缓缓的抬首,两只眼眸如同融化的宝石般闪烁,他樱红的嘴唇微微上翘,“爹……”
那甜美的呼唤令楚韵歌从梦中惊醒。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就只楚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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