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群享受完高度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又忍受了巨大的物质折磨和精神折磨后变得无喜无悲的状态——解离?
人们对他们来说是可悲的虫子,他们对世人来说又是一群精神空旷的病人。
等厄赫尼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帕拉修斯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坐在那儿活像是一座雕像。
各种嘈杂的画面在他脑海闪烁,以至于他心绪难宁。
“牢不可破的誓言…”
“互为挚友…”
金色的丝线相互连接,成就牢不可破的誓言,帕拉修斯从怀里取出那枚鲜红且温润的血誓,由彼此各一滴血制成。
它坚固不可被破坏,不过半神应该能够做到…
“你在想什么呢?”厄赫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眸这会儿正盯着帕拉修斯,“把我房子炸没这件事情…你总要负责吧?”
“我的工资都用来成立慈善基金会了,日常用度都是吃政府的…”帕拉修斯摊摊手,“老实说,我穷的不得了。”
厄赫尼尔一脸不相信的态度:“你这样的大官怎么可能没有钱呢?这我可不信,也不叫人能够信服。”
“哦,对了,你怎么把我救活的?我是已经躺了好几个月了吗?你怎么也活蹦乱跳的了?”
“不久前德·费利克斯元帅就在你旁边,我们对你的情况都毫无办法,且他们对我的情况也毫无办法,咱们两个马上就要归西了,不过显然运气很好,碰到了一位异地而来旅游的‘外科专家’。”
“你在昏迷当中都没有察觉到一点伤痛,元帅就把你的病情治好了,虚空用力矫正了每一块骨骼,然后完成拼接。”
“听上去是个好消息。”厄赫尼尔心情很不错。
“还有个坏消息。”帕拉修斯说这话的时候,罗德里克和埃莉诺已经从外面冲进来了。
“靠!学长!你怎么又倒下了?”
埃莉诺总是哭哭啼啼,一看到这个她的眼睛就湿乎乎的了。
帕拉修斯只好耸耸肩向外面走去:“和你的老战友老同学们好好叙旧吧,小老头…你这一次至少折损了二十年寿命。”
“什么?!那你岂不是快要完了?!”罗德里克用手死死捏住厄赫尼尔的手,“说吧,兄弟,我知道你肯定还有遗产!我会照顾好埃莉诺的,老战友聚会的时候也会把你带上的!嗯,小盒盒。”
“求你别说了!罗德里克!你难道没看见你的老学长这会儿正躺在这儿吗?你再这样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埃莉诺很生气,她有一头偏褐色的头发,眼帘下还带着些许雀斑,很耐看的姑娘,她从来不在脸上涂那么多厚厚的粉,不伪虚,口快言直。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二十年寿命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可能不少,嗯…不过好歹是捡回一条命,还活着,以后总能补回来的。”
厄赫尼尔向来心宽,凡事看得很淡,作为战场上的老兵,枪林炮雨当中来回窜的,总是要有种这样的思想安慰自己的——至少活着。
“本源生命之息可不好补充。”罗德里克摇摇头,但是他不再多说什么了,身旁的这个眼帘有雀斑的姑娘这会儿简直是要用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的眼神盯着他,只是那眼睛湿漉漉的,活像是罗德里克是什么负心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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