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此人再向李蓁躬身告退。
“李前辈,您有看见谁动得手脚么?”杨培风低声询问。
李蓁摇了摇头,“只是一阵风,倘若他刻意避开我,察觉不到。”
杨培风并不意外,追问道:“在场能有能耐瞒过您的人,都有哪些?”
李蓁吃了一惊,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别说几十几百年,就算千年万年,年轻人都绝无可能寻谁的仇。
“不方便的话,就先这样吧。”
杨培风哂然一笑,默默将这张纸对折好,接着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襟内。
“我叫杨培风,桐洲大虞国,扶风杨氏。”
不争个你死我活,何来痛快?
“多谢前辈庇佑一时,但这里即为‘考场’的话,我想应该没人会扰乱秩序。但结束后就不好说了。培风失陪了。”
说完,他也懒得再问怎么离开,路就在脚下,径往外飞就行。
至于提前离场是否会招老天爷记恨。
实话说,主人都不好客,他还赖着不走作甚?
多多少少,他还要给自己留点体面。
李蓁望着其远去的背影,嘴角含着笑意,喃喃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可惜杨培风没能听见,否则凭他的心思与手段,不出多久就能打探到女人的身份,或许还能得知一个惊人真相。对方来替自己解围,并不因他姓杨,和守阁人更无半文钱的关系。
而等他听到那段二十年前的往事时,却又已是一个二十年后了。
猜得分毫不差,因为忌惮所谓的“老天爷”,杨培风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根本没人敢来阻拦。
而且,他还将自己这张英俊脸庞,让大家瞧了个够。免得将来这些人寻仇找错对象,牵连无辜不是?
当然了,这种类似不要命、看天下英雄都如同看草芥的孤傲,绝非年轻人独有。并且在场众人早有耳闻。若不知情者询问,他们还会理所当然地笑着回一句:“桐洲人嘛,很正常。”
桐洲,自古以来都和“不畏强权”四字血脉相连。奴颜婢膝之人,反而是个绝对的异类。是以杨培风宁折不弯的性格,皆是有迹可循。
而且除了这些,在面对普通百姓时,桐洲炼气士往往又保持着,别洲炼气士绝无仅有的克制。
桐洲各国铁律,炼气士与凡人同罪同罚。具体能否执行下去,谁也不敢保证,但就这个明文规定,就已经强了其余洲太多太多。
绝非上位者的仁慈。恰恰相反,这个看着就不正常的结果,是建立在无数牺牲与流血上的……
大约飞了一炷香的时间,杨培风彻底远离那个地方后,方才埋头向下猛扎去。
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能否回到沧渊,他还有一枚宝贝葫芦漂在海上,可不能丢了!
但又过了片刻,他逐渐发现有古怪。
“大姐说宴会在离恨天,可我哪知天高地厚?”
多久才能飞回去,杨培风心里没数,再片刻后,天地间仍白茫茫一片,不由得令他变得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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