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孙延召一听,脸都绿了,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这……这不妥妥的黑店嘛。算一算,佟掌柜一家三口,一天就要一百一十两银子,一个月三十天就要三千三百两啊,这对普通百姓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日……一百一十两?!朱姑娘,这岂不是……”
“吸血的魔窟?”朱菡似笑非笑,淡淡地说道:“有三位甲等大供奉坐镇,这已是无价了,还有百位同仁日夜辛劳。我们开的不是善堂,所做的,只是在保证他们安全的情况下,给这些身陷囹圄之人一些解决问题的时间。”
孙延召心里也有些后悔,之前没有考虑这么多,也并不清楚朱楼的天价费用,现在看来这步棋走的不见得是对的。
他不甘心地问道:“那朱姑娘,以你所见,佟掌柜一家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朱菡抿了一小口茶水,“首要当然是让白虹阁撤下悬赏。商人无利不起早,刺客无利不杀人。没了赏金,佟掌柜一家自然也就安全了许多。”
“我听闻撤掉悬赏非得是悬赏之人亲自去做,这……恐怕有些难啊。”
“倒还有一个办法,阁主亲自下令,撤掉悬赏。”
孙延召一怔,这等于没说,甚至比找到悬赏之人还要困难得多。就在他还想请教之时,外面的走廊中突然传来了洪糖的声音。
“孙延召,你在哪里?你快出来。”
朱菡轻笑一声,拿起旁的一本书翻看起来,“还不出去吗?这都找上门来了。”
孙延召实在有些尴尬,起身道:“好吧,你忙,既然佟掌柜已经住进来了,也不急于一时,我出去看看。”
此时洪糖焦急地四处张望着,脸上隐隐带着怒气,见孙延召从茶室里走出,急着问道:“我说,你可得管管,你师父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孙延召不解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你的好师父来到我的房中,开口便询问我娘的事,还问我从小过得怎样,甚至还想看看那把伞。”洪糖叉着腰,越说越气,“你说这过分不过分!”
“这……”孙延召也觉得奇了,自己这位师父平日里属于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甭说对外人,便是对自己也不会特别热情,怎的见了洪糖这般失态,难道真让自己给说着了?师父真的认识洪糖的爹娘不成?
洪糖怒道:“你的师父,你去说,若还是这般,我现在就回白虹阁!”
孙延召也颇有些为难,若是外人也就罢了,那可是自己的授业师父。不过……自己这师父虽是直男类型,不太会说话,人情世故这一块也有所缺失。但他知道,师父绝不是什么坏人,如此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自己可以帮忙解决。
“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找我师父聊聊如何,对了,带着那把伞。”
“那可是我娘给我的!”
孙延召左右看了看,在红糖的耳边悄声说道:“我觉得我师父可能认识你爹,你若是想知道你爹的事……”
洪糖虽从未没见过自己的亲爹,看似心中对此毫无所谓,可实则偷跑出家门去洛阳,就是要找寻一下爹娘当年的痕迹,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想当面质问他为何抛弃自己和娘亲。
“当真?”
“那还有假,我跟你说,我师父当年也在洛阳住过一段日子,他对你又与旁人截然不同,我看他必然知道些什么。”
“那~那行吧,等我拿伞,咱们现在一起过去!”
随后二人一同找到了公孙离。
公孙离虽云淡风轻地看着窗外,可孙延召却从他的眼神中瞧出,师父心里并不痛快。
“师父,洪姑娘的事,咱们一起聊聊?”
公孙离轻叹一声,目光锁定了洪糖,“是啊,是该聊一聊了。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三人找了一间静室落座。
公孙离冲洪糖说道:“我能看一看这把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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