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蛊只有命主的心头血可以解,两者同生同死;而情蛊……是双生蛊,它可以操控宿主无条件的听从另一只蛊虫宿主的命令,它们只会被另一只蛊虫的宿主之血所吸引。”
“这两种蛊虫都寄生在人的心脏之上,危险性很高。”
“若是他们给容赋用了这两种蛊虫,我们就会陷入被动。”顾竹衣看向巫奚,“你可有这两种蛊虫,我们也可以用在贺兰云昭的身上。”
“有。”巫奚不赞同地摇摇头,“可同命蛊将身怀蛊虫的两人性命绑在了一起,他死了,与他绑在一起的人也会死。情蛊就更不用说了,中了情蛊的两个人,会无条件为了对方做任何事,成为对方的傀儡。”
“情蛊有主次之分?”沈攸宁问道。
“是。”巫奚点头,“两只蛊虫,雌蛊为主。但它会操控两个人情感,在关键时候会替对方承受伤害。”
“姑娘,可以用同命蛊,让他的命跟我的命绑在一起。”落竹开口说道,“依照他的特殊,他们不会让他死了,而我,永不会背叛姑娘。”
“我不同意。”沈攸宁摇摇头,“若与你绑定,我想杀他岂不是还要搭进去我的人?”
她分析道:“同命蛊绑住了两个人,对他们来说也不是最佳的选择。反而情蛊,两者之间既有主次,就更好控制容赋。”
顾竹衣:“情蛊,怎么解?”
“雄蛊会被雌蛊吸引,雌蛊又会被对方宿主的血吸引,只要用雄蛊宿主的血引出雌蛊,再等待雄蛊出来,同时杀死就可以。”巫奚答道。
“这么说来,情蛊倒是更好解。”顾竹衣思索道,“只要确认了谁身体里有雌蛊,把人抓过来就好了。”
沈攸宁点头,“至于贺兰云昭……巫奚,有没有什么贺兰月牙察觉不到的蛊虫,平日里就沉睡在他体内,我们需要的时候一招致命。”
“很难。”巫奚摇摇头,诚实地说道,“巫族多年传承都秉承着能者居之的要义,她能位居少主,是因为她的天赋在巫族之中无人能比,我不是她的对手。”
“也就是说,只能选择同命蛊和情蛊。”沈攸宁有些头疼,“这就难办了。”
顾竹衣想了想,“一个人身体里可以进入两只同命蛊吗?”
巫奚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能,一个人身体里只能容纳一只同命蛊,同命蛊之所以难缠,一来是难以确认谁与他同命,二来是找到了人也未必能够拿到心头血。”
“我知道你们两个很强,一个聪慧敏锐,一个武力超群。可蛊虫,对于不了解它的人来说,可以悄无声息地要了人的命。”巫奚垂眸,“不管他们用哪种蛊,另一只放在贺兰月牙的身上呢?”
顾竹衣却不这么认为,“世间万物自有规则,蛊术的确是世间异术,但一定有能压制它的存在。”
沈攸宁低头沉思着,她其实跟顾竹衣是一个看法,这世间的生物都有各自的天敌,蛊虫是虫,只是因为寄生在人体之中与人的生命绑定,才会变得诡异难解。
她看向顾竹衣,“你认为,贺兰月牙之前在青玉山的事,是她的伪装,还是真实发生的?”
顾竹衣回想了当初见到容赋和贺兰月牙的情景,是她和容赋把她带出青玉山的,他们当时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
她相信她和容赋两个人的判断,贺兰月牙的确是经历过那些苦难。
“我认为,是发生过的。”
巫奚好奇道:“她发生过什么?”
沈攸宁和顾竹衣两人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论贺兰月牙做出了什么,她那时发生的事都是她的隐秘,那是她的痛苦,不应该从她们口中说出。
巫奚也知道恐怕是不能说的事,否则两人不会都这么沉默,她也不再追问。
“蛊师并非百毒不侵,即便他们将另一只蛊虫放在贺兰月牙的身上,我们也有应对之法。”沈攸宁眸光微深,“贺兰云昭在我们手上,该着急的,是贺兰破晓才对。”
顾竹衣点点头,“那好,有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就回沧月楼了。”
自从顾竹衣发现沧月楼之中的伶人陆续失踪之后,她就从她的江湖势力之中抽调了不少人护卫各地的沧月楼。
除了保护好还在沧月楼中的伶人,失踪的那些伶人她也不会放弃,能救下一个是一个。
沈攸宁也清楚她还有什么事要做,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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