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父皇让我暗中跟着大哥来这里,要我来找父亲帮忙,同时把锦祈皇室现在的处境告诉给他,希望他能帮帮我。”贺兰云昭老实说道。
沈攸宁眸光一闪,“你已经见过他了,他告诉你了吗?”
贺兰云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攸宁是在探他的话,忙闭嘴不再说话,垂头缩在角落里。
沈攸宁也不再问,转身出了地牢。
这个贺兰云昭也不算太愚蠢,但她也清楚,贺兰破晓不会告诉他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个人不堪重用,贺兰破晓即使要救他,也是因为贺兰云昭是他唯一的儿子。
出了地牢,沈攸宁又回到了院子中,靠在美人榻上思索着拐卖案的事。
天亮之后,和巫奚一起用过早膳,嘱咐过落竹要守好别院之后,她就进了宫。
接下来的几日,不管是安王还是贺兰破晓都很沉得住气,一直都没有给郡主府传信换人的事。
沈攸宁和皇帝已经敲定了人选,安排了人手去往各城池,或传话,或以钦差之身份接管当地城池的权柄。
容时也已经安排好了容臻的‘后事’。
燕京城外三百里的龙骨山脉,整个山脉如同龙形骸骨一样盘旋着,气势巍峨,云雾缭绕。
燕朔皇陵便是在龙骨山脉中段的龙脊山脚下,容时带着一众官员,车队之中跟着抬灵的队伍,一行人直奔龙脊山脚。
到了祭坛,依照早就与礼部商榷好的流程祭祀和送葬,等一切结束了,才将棺椁送进皇陵中。
送入皇陵前,棺椁就已经封了钉,而容时早在封棺前就已经把容时换了出来,送到了沈攸宁的别院。
当晚,沈攸宁别院。
容时一身夜行衣出现,身旁的护卫自觉的站在院中望风。
巫奚还是用着上一次的办法,迅速的就帮容臻把体内的蛊虫引了出来。
那通红的蛊虫,皮下似乎涌动着鲜血一样,看着就比之前皇后身体里那只要残暴,它的体型虽然臃肿,但在接触到巫奚的血液时,却极速地从容臻身体里出去,想要钻入巫奚的身体。
巫奚眉间的红印微微扭曲一瞬,那原本蠢蠢欲动的蛊虫便偃旗息鼓,翻身掉落在地,还在地上蛄蛹着。
容时看着地上的血红的蛊虫,想也没想就要一剑挥过去,却被巫奚拦了下来。
容时不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蛊虫。”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把地上的蛊虫装了进去,转眸看向沈攸宁。
“你不是还没想好给那位五皇子身体里种什么蛊吗?我看这只就很好。”
沈攸宁挑眉,“这只?”
“贺兰月牙用活人炼蛊,她炼的蛊本身就以人的血肉为食,比如说这只,它不仅仅是吸食过人血,甚至已经啃食过许多血肉,吃得太多是要足够的时间消化和成长的,而这段时间若是把它放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它会陷入沉睡。”
“既然是贺兰月牙炼的蛊,她不会很容易就能知道这蛊虫在贺兰云昭的身体里?”
“可蛊王在我的身体里。”巫奚看着她,勾了勾唇角,“这只蛊王原本是贺兰月牙的,我不过是保管蛊王的容器,这是她们当年想要替换成我的唯一办法。”
“等闲人的血已经无法吸引这只蛊虫了,唯有我的血对蛊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使她知道,她也救不了贺兰云昭。”
沈攸宁眼睛一亮,依照巫奚的说法,贺兰月牙救不了贺兰云昭,她和安王的联盟或许就会裂开一道缝隙,没有了贺兰月牙,安王和贺兰破晓就没有那么不好对付了。
“那我们呢?有办法可以操控它吗?”容时问道。
“有办法,但我需要三日时间。”巫奚说道,“我会驯养它,让它不仅仅听从那只母蛊的。”
“好。”沈攸宁应了下来,“那就用这只蛊。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
“什么?”巫奚疑惑。
“一只蛊虫怎么够?”沈攸宁看着她,“贺兰月牙是蛊中高手,你我都不能确定她会在什么时候解开贺兰云昭身上的蛊虫。不如用我们凡夫俗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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