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他“暴起”了,如一个小女孩般捂住了脸,又突然收起手向我笑道,“这个可得是云夕酱给我保密!”
“啊嗯…?”我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应了下来:“哦…好的。”
他左右环望,又是匆忙将嘴靠到我耳旁以一种忍俊不禁的声音向我吐露道:“其实是我捡的!”
“嗯?!”我一时愣住,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种可能的自私心在这一刻被打得粉碎,只是痴呆地应着……“原来是这样吗?”
“对的对的!”老师又像是向我委以重任般双手合十,开始将腰折了九十度,“拜托了拜托了,要是这件事情被其他学生知道的话,我会被嘲笑一辈子的——!”
“啊嗯,您不必这样的……”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又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说不必大家会觉得这样的老师很可爱呢。”
“不会这样的~!绝对不会——到时候凛会扣为师的工资的!”
“原来还是因为工资吗……?”
“当然~,没有工资哪有和学生们交流的资本呢——我该怎么买小礼物去哄骗小孩儿呢?”
“呱!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吗?!”
“啊嗯,刚才的话我能撤回吗?”
“我听着呢。”
最后,今天的事件便以我对老师的“警告”划上了句号,很是好笑的结尾。
第二天,我便把自己毕生的“家当”搬到了夏莱,话虽如此但也不算多(也就一箱吧)…迎着初升的几缕朝霞,踏着些许不安的步伐——推开了门,他还在那里坐着,如往常般批改着繁琐的文件。我将手中的箱子放到老师的身旁,还暂时没有回应我,只是手中的鼠标在那儿划动着。
谈不上静谧,这里的钟表、电子热水机和从天边飞过的几只鸽子不时释出的声音是令人心烦意乱的。也可能是我就比较急躁吧。
与那愈发不稳定的内心相照应的是我那极为平淡的动作——我没动静,也仅仅是看着。
直到老师有所行动,他舒展着腰又突然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头,用还如往常的语气同我说:“辛苦了~”
我笑了笑,不太外化于形,不过内心的不安稳却已经化作涓涓细流流去远方了,总是反差着的。
他随手就拿起盒子中的一本书…自顾自的念叨起来,像是在寺里和尚般,不一会儿,老师又抬起头问我道:
“云夕酱了解山海经诗歌的结构方面的知识吗?”
漫不经心间,我向他应答着:“有很多呢…比如诗歌的平仄或是律诗的起承转合什么的。老师想知道些什么……当然,我是个半吊子,可能会不准确呢。”
他思索了几下,又笑道:“没关系的呀,为师也是半吊子——我们差不多,云夕酱给我写的诗我也一直可以懂呢。”
“既然是这样……”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又是怯声起来,“那老师清楚平仄吗…?”
“差不多吧——”他笑了笑,“就是平仄句内交替、联内相对嘛,还有什么……”
听着老师甩着天花乱坠的专业术语,我不由一怔,反应过来后不知所谓地笑了笑,平心而论,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乃至没有丝毫的应对方法。
老师看上去很是得意,伸手慢慢地轻抚着我的头,然后又继续说道:
“为师可是背了一晚上的基础知识呢,可就是为了这一下~”
“嗯?”
“有什么疑问吗?”他浅浅的笑容还在保持着,看上去还有逐步扩大的趋势——“都和云夕酱说了,为师是个半吊子呢。”
我收起自己略有难堪的表情,扭着嘴又仰起头去看他…蛮是“大言不惭”的,倘若真如老师自己所言,也仅仅是为了给我个台阶下吧。
“哈…”我舒出一口气,又猛吸一口气,吞吐间便发现了老师眼旁一圈圈比之前更为明显的黑色“烙印”,终于没有再找任何人的不痛快,慢慢问道:“黑眼圈又重了,老师昨天‘背’到几点了?”
“嗯嗯…这个嘛~”他耸耸肩,没成想竟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能力,又是想以什么方法搪塞过去,“咳咳咳,我说我不记得云夕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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