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老板也赶紧从厨房跑出来,给这群人说着好话。
“几位爷,我们能不能下个月一起给你啊,绝对不会少给一个铜板的,就宽限我们这个月吧,因为家中亲人生病,时不时就得关店带着去看病,小本买卖不好干,下一个一定都补上。”
“少废话,在我这就没有赊账一说,必须见到现银,否则我就把你这店给搬空。”
说完他顿了顿,补上一句:“不然,把老板娘带回去,陪我玩几天,也不是不行。”
后面几人都发出不怀好意的邪笑。
老板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着急。
“求求几位爷就放过我们夫妇吧,实在不行我帮着去您家中做活儿,劈柴搬东西都能干,用力气折抵银子,让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这王老板已经坐了下来,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算了,我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个月的银子就免了你们的,不过嘛,这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人,你们在楼下给老子等着,我带着这小婆娘去楼上待一会儿。”
说完他就要起身拉人,老板赶紧将妻子挡在身后,一时间哭声喊声叫骂声顿时充斥整个房间。
若若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关策拉住她示意她不必着急,然后自己往外走去。
“光天化日强行霸占民女,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哪儿冒出来的小杂种敢拦着我们老大的路。”
“慢着!”
他们老大也不再拉扯对面的女子,看着关策,脸上的神情又生气转为了防备。
可好歹是在刑部附近做生意的人,这鱼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夫妇,对常出入的人也大都熟悉。
看到关策腰间露出的玉牌,两口子咣当一声跪在地上,哭求起来。
“原来是关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刚你和那位姑娘进店时我们未认出,还请关大人为我们做主!”
按理说这些是京城府衙的职责所在,可如今这对夫妇实在可怜。
另外,这位王老板不就是若若拜托他去查的人吗,想找出些把柄跟他谈条件的。
关策清清嗓子,厉声质问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管店家收银子,交不上就扬言砸店和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老板听到这店家称关策为关大人,心中已经了然,那日对方确实没有骗自己。
面对如此情形,只得在心里叫苦连连,自己怎么老是碰上这位祖宗。
“关大人有所不知,这附近的几条小巷的一应安全保障都归我管辖,需得每月上门收些银子,作为保护运转的费用。”
说完他指指身后几个壮汉:“这些都是我花钱雇的,每月开支很大,这街上的小店都给我交了钱,唯独这家一直推三阻四,我不得已才上门讨要,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这附近问问。”
“说的倒是振振有词,谁允许你私自收取保护费的,这里可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一应安全防卫都由城防营掌管,用得着你?我看你这是目无王法,欺压百姓。”
“大人说笑了,小人是有文书的。”
这人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来,关策和若若凑近一看,的确是像模像样的证明,再看看落款,是户部度支司。
度支司员外郎,不就是侯夫人的亲弟弟吗,霜儿还困在他府上呢。
若若刚拜托关策帮忙查一下染坊王老板和度支司员外郎的关系,看到这文书,二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不用查也知道定有关系,且今日他如此肆无忌惮,想来已经在员外郎的包庇下做了不少祸事。
原本就要查他的错处,这下可好,自己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可能还能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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