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嬴政上货,他有些奇怪:“为什么饵料都是一样的,蚯蚓也是我们一起挖的,怎么你的能钓上来?”
嬴政看着他的两个钩子,一个饵料把鱼钩包了起来,一个上面挂了一小条蚯蚓,从头穿到尾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
“你不能一次性把饵料给太足,不然面对这么多散落的饵食,它们压根就不用去担心你的钩子,因为只要等它落下来都可以吃到饱。”
“你要学会放少一点,最好能让它们看到一点钩子,有危险、有争抢,它们才会有动力。”
“至于蚯蚓,你不要把它弄得这么死;要留一口气给它,让它在钩子上继续挣扎,它如果没有活力和挣扎,怎么能吸引到鱼呢?”
“要知道,只有足够的诱惑才能吸引到它们,哪怕它们不属于一个物种,但终归于你来说,只是一个做饵一个鱼的区别。”
李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
赵国终究服软了。
不仅服软了,还是由邯郸的赵国中央朝廷出面,归还了货物和给那些受冤的秦商道歉。
这一事件被秦国刊登在了新一期的报纸上,让整个天下都为之惊叹。
如嬴政所想的,天下人在面对此事时,第一反应都是惊讶。
不过是几十个小商人而已,值得一个郡守亲自发函去问吗?
秦国一个郡守的质问,值得邯郸朝廷出面道歉?
但百姓们大多惊叹第一个问题。
而贵族们的惊叹则是第二个问题。
许多人希望听到赵王说什么话,哪怕只是一个解释都好,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对赵国还心存幻想的人。
赵王偃对此的回应是:不见任何官员,沉迷后宫。
“我要是他,我也只会这样。”
入蜀道路的修建工地上,一群刚下值的工人也在谈论着这个话题,一个工人这么说道。
他的回答引起了周围工友的侧目,因为他是两年前从赵国逃难来的,他曾经也是赵人。
“别这么看我,我对赵国没感情。”
工人淡定说道:“赵国把我们逼到活不下去的地步,秦国却给了我安稳的日子、给了我和妻儿活命的机会,我还有良心,知道我该是秦人还是赵人。”
其他人相视一笑。
经过这么多年对‘华夏族’这个概念的宣传,现在的中原百姓,许多人已经能很是从容的接受从赵人到秦人的转变了,而不是纠结于这个所谓的身份。
因为这种地域上的身份烙印再重,你还能重过华夏族这个大称呼吗?
既然都是华夏人,现在你的日子又是秦国给的,那你以前的身份还重要吗?
“可你说赵王是……?”有人问道。
那工人沉默了一下:“能顶着朝野内外的压力把一个娼女抬成王后的人,我从心里就不认为他是个什么好王。”
众人没有反对。
他们身为百姓,都不想娶一个嫁给过宗室、死过老公、的娼女;而赵王娶了。
无形之间,依靠着对赵王的鄙视众人居然短暂的形成了思想上的统一。
不止这里。
三川郡的河堤旁,北疆的边境上,深入西南的商队中等等地方,随着消息的传播,一种无形的骄傲和认同感在所有秦人心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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