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桥默默将杜松子的保险打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是内心愤怒的宣泄,一手落在拉栓上,头也没抬地低声质问道。
“就因为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的国战,上面一直在鼓吹百姓造船,房梁拆了,城墙也没有建,还有很多现实中的人,变卖家产投入到游戏中的‘大造船’,他们为了你们口中的壮志豪情,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有的倾家荡产。”
“你们知道现在外面的物价有多高吗?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都活不起了,贡献国家,难道就需要杀死自己吗?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梦想,不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让我们失去一切。”
“为了国家的繁荣和昌盛,一切牺牲都是值得且必要的,这是你们的荣誉!也是你们的使命!”
截止到目前为止,宫鸣龙和叶桥一直都在站立着,身体挺得笔直,仿佛在表明自己的态度,然而在这场景中,他们仿佛被审问的犯人一般,承受着张少尧无理的要求和指责。
面对二者如此顽固的态度,张少尧将茶杯重重拍在桌子上那“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他愤怒的爆发,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怒火和威严说道:“你们两个不要不识好歹,看看这些欢呼的百姓!他们需要英雄战舰守护家园,你非要当那个泼冷水的人?”
“上国经历了四次世界大战,全都是靠着无数革命先辈的无私奉献,他们为了国家,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抛头颅,洒热血。你们这些生在和平年代的人,这么快就开始忘本了吗?你们应该学习革命先辈的精神,为了国家无私奉献。”
“张上校,你别把两件事情混为一谈了,先烈们奉献生命是为让后代活得有尊严,为的是让子孙后代能挺直腰杆做人,而不是让后代活得像个祭品,被随意地摆弄,牺牲!”
“那些群众在欢呼战舰?不,他们真正欢呼的是有人愿为守护他们而战,奉献精神从来都不是遮羞布,它是一面光辉的旗帜,引领着我们前行,激励着我们为国家而战。”
“拿先烈的血盖今日的脓疮,把他们的牺牲当作你达成目的的工具,这才是忘本,这才是对先烈最大的亵渎!”叶桥缓缓抬头,帽檐下露出一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身为军人家属,叶桥从小就听着革命先辈的故事长大,那些英勇无畏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当年革命先辈的荣誉。
然而,张少尧竟然借此来偷换概念,妄图用道德绑架他和宫鸣龙,这让叶桥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够了!这种强大的海上利器,放在你们手里也是浪费,你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发挥它的最大价值,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们这些毛都没有长几根的年轻人,能在大海上驾驭此等神兵吗?”
飞溅的茶水沾满了张少尧的手掌,似乎也点燃了他内心的怒火,一名军官见状,连忙递来了自己的丝绸手帕,听着讲台另一边群众的崇拜和欢呼声愈演愈烈,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张少尧有些烦躁不安,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想再和你们废话了,‘举全城之力’是吧,也就是便宜不卖喽?我们征收其他玩家的大翼和楼船,是一艘一百块,公平合理,考虑到你们战舰的特殊性,我给你们多加一个零,一艘一千,四艘加在一起,一共四千好吧!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你们适可而止吧。”
“呵,呵呵,一百块换大翼,一千块就想买主力战舰,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那些指望着能够在‘大造船’中翻身的人,也都是因为你们这套‘一切都为了国家的说辞’,牺牲自己的一切,最后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而倾家荡产的吧。”
宫鸣龙抽搐嘴角,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充满了对张少尧的不屑和愤怒,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把快信小窗口切换了出来,手指在屏幕上操作,打开外放,拨通了宫一鸣的语音通话。
“嘟~嘟~嘟~喂?小兔崽子,这个点找我干嘛?今年暑假住的地方我给你安排好了,别回四九城,想我就来煌龙都,这里比外面更自在。”快信的另一边,传来了宫一鸣有些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似乎躺在他那硕大的办公室里面,吹着最奢侈的魔核空调。
“喂,老爹,给我账号上打四百万,现在就要,快点,非常急,别磨蹭。”宫鸣龙吊儿郎当地对着快信小窗口大喊,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并且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平复下来,不想让宫一鸣知道现在的事情,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不过眼神中的嚣张和阴霾,却毫不掩饰地宣泄向张少尧等人,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对方心脏。
“四百万?干嘛?给小草的彩礼钱吗?是不是有点少,咱家大业大的,不要因为对方的家庭背景不好,就抠抠搜搜的,咱得让小草风风光光地嫁过来。”
四百万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从宫一鸣轻飘飘的话语中,却没有感受到丝毫压力,从背景声音中还能听到他让殷敬文转账的声音,声音干脆利落,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且还有心思调侃宫鸣龙两句,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幽默。
“不干嘛,有个S。b好像没见过多钱似的,一千块都能在我面前臭嘚瑟,我想拿四百万砸死他。”宫鸣龙晃荡着脚,脸上露出一脸阴险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丝毫没有顾及四周士兵,在听到“四百万”时夸张的表情,只是将琳琅扶在肩膀上坐好,防止她掉下来,透露出随意和自信。
“四百万够吗?我给你打四千万吧,记得都换成一块钱的硬币,要不换成两个五毛的也成,这个砸起来比纸币疼。”
快信小窗口对面,传来了宫一鸣有些阴霾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愤怒。
知子莫若父,对方多多少少察觉到,宫鸣龙现在可能陷入了某种麻烦之中,直接开口询问道:“你现在在哪呢?用不用我派人过去?虽然我人在四九城,但是不代表我的手只能放在四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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