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爹那个憨子,都知道爱子之切,苦心造诣给你铺路,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你成就拨乱反正的名声吗?
他凭什么继续在外边浪?不就是想看看你究竟如何收拾这一摊子吗?
你是个庶子,你爹煞费苦心的给你抬轿子,连生杀大权都交给了你,连生死勿论这种话,都敢落在纸上传达给你!
这是多大的权柄?你他妈就悟出了一个体面?
老子让你体面!让你体面!”
说话间,长孙无忌仍嫌不太解恨,顺手抽出了腰间玉带,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
“小子莫跑!老夫今天就给你好好补上一课,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
李象连忙绕柱而奔,边跑边纠正道:“舅老爷,您耍的是玉带,真要计较的话,应该算是流星锤一类的武器,却是算不得棍棒。”
二人绕柱而奔,没多久就听得殿门大开,苏皇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忙脚乱的阻拦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赵国公,赵国公!快停手,孩子要打坏了!”
长孙无忌却是没个好脸,脚下不停,嘴里念叨着:“不打不成了,陛下予我辅政之权,老臣不敢或忘,眼看大皇子没有长进,却是老夫的失职!
皇后且让开!今天老夫非要教训教训他!”
苏皇后急得团团转,可脚下却也没有动,更没有往里掺和的意思,只是嘴里不停价的劝解道:“莫要打了,莫要打了,象儿到底犯了何事?要受这般惩戒!”
长孙无忌却也没有言明,只是拗着说道:“见事不明,愚鲁不堪!”
却也没有当着皇后的面,说出不孝两个字。
好容易等到长孙无忌跑不动了,苏皇后才走上前去,将二人拉开,各自抚慰了一番,又吩咐去寻了太医,备了茶水,才翩然离去。
二人在皇后走后,便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便是这么一会,二人便汗透衣衫。
李象好容易喘匀了气,抚着头上的肿包,埋怨道:“舅老爷下手当真是重,连父皇都不曾如此打过我。”
“哼,陛下就是太过软弱了,就你这般的,若是在老夫膝下,一天三顿打是少不得的。”
李象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莫名的说道:“倒是还要多谢舅老爷刚才的遮掩。”
长孙无忌心中一动,遂直言道:“这不是挺通人性的吗?为何刚才要胡言乱语。”
李象蹲在柱子后头说道:“习惯了,父皇喜欢我平日里插科打诨,母后……也很喜欢。便是我,这么多年,也渐渐养成习性了。”
长孙无忌绕过柱子,一手就把李象的脖领子薅了过来。
“莫打,莫打,疼哩。”
长孙无忌却帮他整理了一番衣冠,说道:“你无需如此如履薄冰!你父皇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你母后的意思,你也无需太过在意!”
踌躇了一番,长孙无忌终于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你的……是你皇爷爷指定的,你父皇最是孝顺不过,他不会对你皇爷爷的话不上心。
也就是说,只要你自己不作死,就没人能撼动你的位子,你明白吗?”
李象苦笑道:“可我怕天有不测风云。”
“怕个屁!你就是皇储!整天谨小慎微的像个什么样子?难道要这般故意扮个混球扮一辈子吗?”
“其实我比较喜欢楚庄王。”
“呵,想要一鸣惊人?若是熬不过那十年呢?你还有什么鸣的机会?鸣不起来,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介反面典型,是要写在史书里的昏庸之人,你愿意吗?”
“不愿意,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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