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清君侧吧?谁又是佞臣呢?”
崔尧苦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那个佞臣就是某家!人家打的旗号乃是拨乱反正!要剿灭的便是某家。”
褚遂良闻言大笑:“若如此,不如长信侯为国赴难一次?”
崔尧吐了口浓痰,戏谑道:“然后尔等陪着陛下一起死在乱军中?到时候死无对证可就太可笑了。”
李承乾一锤定音道:“谋逆就是谋逆,这等旗号更是可笑,崔卿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不说天机工坊对我大唐国力的推进,单说辽东三国一举攻灭,便是完成了天可汗陛下的未竟的功业。
此等国之干城,绝不是一介逆贼可以随意玷污的!”
崔尧笑着补充道:“其实某家最大的功业是平灭倭国,为何陛下老是忽略这一点?”
众人一起鄙视着崔尧道:“倭国蛮夷也,身处蛮荒,灭之胜之不武。”
崔尧悻悻的说道:“你们这是成见,倭国也很强的。”
众人哂笑,一致以为崔尧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却从未想过,崔尧当真是以此为傲。
就在众人闲谈间,薛礼进来通知了一声,说是马伯谦等人已经到了。
崔尧闻言便催促着众人拔营,开始向渭南进发。
于是在清晨的官道上,便出现了一道奇景,十余辆古怪的机关车,缓缓行驶在无人的水泥官道上。
而车队后方,则是十一匹马在策马狂奔。
一急一缓,速度却也能维持平衡,可见这机关车便是问题再多,可唯独速度一项上,属实挑不出毛病。
一路上,路过的客商无不驻足观看,镇远镖局这个早已泯灭在时间长河里的落魄组织,又一次在江湖上掀起一阵微澜。
“吱~~”刹车发出了刺耳的鸣爆,崔尧的车队又一次停靠在了路边。
李承乾无不抱怨的说道:“这劳什子的动静越来越大了,简直比铁器划琉璃板还难听。”
崔尧苦恼的说道:“这刹车片应该是磨没了,寿命也就不到三百里,还是不成。”
李承乾见崔尧陷入苦恼,反倒安慰了起来:“无妨,无妨,怎么说也比马匹来的省心,不过是死物消耗罢了,磨没了换了就是了。
这物件又不需草料、谷饲,也无需刷毛、驯养,无非是堆砌财货,这点正符合我大唐的优势不是?
只是一缸猛火油提炼出的轻油便可急行五六十里,天底下哪还有这般好用的大牲口?”
褚遂良也赞叹道:“马车可无法载着四人,一气走个五十里,便是二十里也要歇上半晌,还要精饲料伺候,总体而言,此物之利远大于弊。”
崔尧摇头:“我并非嫌弃这物件不耐用,而是我明明知道有更好、更耐用的部件,却不得其法,甚是遗憾。”
说话间,远处便气喘吁吁跑过来几匹马,那领头的汉子正是马伯谦。
“主人~~主人……多谢主人垂怜,等候我等!主人坐下神器也太过迅速,小人险些跟不上。”
马伯谦喘着粗气,显得很是疲累,身下的马儿更是浑身冒着热气,显然都快爆缸了。
崔尧也有些羞赧,路上只顾着测试车辆的极限,却是把新收的小弟们给忽略了。
“尔等歇息片刻,我等也需要更换一下零件,这般,半个时辰之后再赶路。”
“喏!多谢主人!”马伯谦倒是很上道。
崔尧安顿好众人,便下了车,所有司机也都被召集到了一起,崔尧挨个询问过去,便得知并非是他那一辆车出了毛病,而是所有车辆的刹车片都进入了磨铁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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