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格勒,这座以钢铁命名,如今被钢铁与血肉填充的城市,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台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死亡机器。
德士兰第6集团军的指挥官们,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城内那逐屋逐巷、永无休止的厮杀,感到了发自骨髓的寒意。
他们引以为傲的装甲突击和步炮协同,在这片错综复杂的废墟迷宫中彻底失去了效力。
短短一个月,投入城内的二十二万德士兰精锐和三十万樱花仆从军,如同被投入无底洞,伤亡惨重,建制被打残,士气濒临崩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保卢斯上将在他的前线指挥部里,对着电话线那头的最高统帅部几乎是吼叫着。
“我的小伙子们正在废墟里被一点点磨碎!
这不是战争,这是无意义的消耗!
为了占领一堆毫无价值的瓦砾,我们要流尽最后一滴血吗?”
来自“狼穴”的命令最终带着不甘和无奈传来:
德士兰主力部队逐步撤出城区,转而在城外构筑坚固的包围圈,利用优势炮火和绝对的制空权,封锁伏尔加河,切断城内守军与外界的联系。
而城内的血腥消耗战,将主要由“盟友”承担。
与此同时,炎国里海军事基地的港口和机场变得空前繁忙。
更多的运兵船靠岸,更多的“鲲鹏”运输机降落。
百万计的樱花国仆从军,如同被注入燃料的薪柴,面无表情地走下舷梯,在炎国军官冷漠的目光和德士兰提供的装备分配下。
被迅速编组,然后像灰色的溪流一样,源源不断地被驱赶进契科夫格勒那座巨大的“血肉磨坊”。
失去了德士兰士兵有时带来的指挥上的微妙掣肘,这些来自樱花国的士兵,反而在这片残酷的废墟中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战争节奏。
在马马耶夫岗南麓的一片工厂废墟中,军曹山田所在的步兵小队正在进攻一栋被标记为“十月工厂”的铸造车间。
他们不再是蛮勇的冲锋。
“火力组,压制左侧二楼窗口!
爆破组,从右侧管道沟迂回!其他人,手雷准备,听我命令!”
山田的声音嘶哑但冷静,他的脸上多了一道新鲜的弹片划痕,眼神却像淬火的钢铁。
长期的巷战让他和幸存的老兵们迅速掌握了在这片废墟生存和杀戮的法则。
他们不再排成密集队形,而是以三五人的战斗小组为单位,像鼬鼠一样利用弹坑、地下管道、倒塌的墙体阴影穿梭。
他们极其擅长近战和夜战,精准的手雷投掷、狠辣的刺刀见红,以及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疯狂,让据守的苏什维利军士兵也感到胆寒。
“轰!”
一声闷响,爆破组成功炸开了车间侧面的一个缺口。
“突入!”
山田第一个冲了进去,手中的冲锋枪喷出火舌。
车间内部昏暗,充满了金属和机油的味道,巨大的机器残骸构成了复杂的掩体。
子弹在空中呼啸,双方士兵在钢铁的丛林间跳跃、射击、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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