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时兆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后背,他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师门传承中任何可能应对眼前绝境的方法。
他飞快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两张符箓。
一张颜色灰扑扑,绘有收敛气息的云纹,是“屏息符”,能短时间内极大降低自身存在感,混淆感知。
另一张则呈现土褐色,上面是玄奥的缩地纹,是“寸步符”,能小幅提升移动速度并减轻脚步声。
这是他目前能拿出的最适合逃跑的辅助符箓了。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刚要将屏息符拍在自己和李凌烁身上,车窗外,一直悠然观战的颜昭伊却轻轻笑出了声。
“别白费力气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这点敛息遁形的小把戏,对付对付刚成型的诡异还行,在我们面前,就像黑夜里的火把一样显眼。”
时兆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实力的差距太大了。
颜承泽狞笑一声,大步走到黑色商务车旁,他的大手抓住车门边缘,肌肉贲张。
嘎吱——嘭!
整扇车门,竟被他用蛮力硬生生地从车框上撕扯了下来,随手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了高速公路之外!
车内,李凌烁和时兆暴露无遗,恐惧如同冰水般淹没了他俩。
颜昭伊缓缓踱步上前,目光在李凌烁和时兆之间流转,最后定格在李凌烁身上。
“只是个没什么用的普通人啊。”她轻声道。
话音未落,颜昭伊手腕一抖!
一道寒光闪过!
李凌烁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脖颈一凉,视野突然天旋地转。
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无头的身体还僵坐在车椅上,以及旁边时兆那瞬间瞪大到极致,充满了极致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睛。
噗通。
一颗头颅滚落在车内地毯上,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颈处汹涌而出,染红了座椅。
“李凌烁!!!”
时兆发出一声嘶吼,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整个人因为巨大的冲击和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
他想扑上去,想反抗,但身体却被颜承泽那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虽然见过一些邪祟,但何曾见过如此轻描淡写的残忍场面?
而且还是与自己一同经历生死逃亡的同伴!
颜承泽像拎小鸡一样将浑身瘫软、双目无神的时兆从血泊中拖了出来,粗暴地塞进了商务车的驾驶位后方。
他自己则简单清理了一下血迹后坐进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引擎轰鸣,沾满血迹的黑色商务车重新启动,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路驶去。
车内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时兆瘫坐在后座,目光呆滞地望着车顶,李凌烁滚落的人头和无头的尸体仿佛还在他眼前不断重现。
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无声地滑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闯入了那个公寓?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时兆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困惑,“就因为这样…就要灭口?李凌烁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开车的颜承泽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蠢货。那个记者死了也就死了,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玩味:“至于你…太一道的小道士,你以为我们亲自出手,是为了苏晚那只小小诡异吗?”
时兆猛地一怔,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要怪,就怪你向魏杰群透露了你的传承,‘太初祖炁化阴阳,砂水朝迎穴自长’,你们太一道传承的《太一覌山诀》,不是最擅长的堪舆寻踪之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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