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风又盯着她,反复确认:“等会进去,不用再让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明白。”
姜岁穗低头应下,看着两人从她面前走过去,好一会儿,才慢慢下车。
她带着伤,走的慢。
每走一步,姜岁穗就会想起以前这个时候。
当时宴会结束后,她带着满手伤回家,本以为父亲会心疼,会为她讨要说法。
但等来的只有一场怒斥。
以及,叫她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的猫儿刺。
本来她的手是可以好的。
是因为父亲大怒下令责罚,不准大夫给她医治,延误了伤情,落得个三年之痛不算,后面还留下了病根。
稍微重点的东西,她拿着就会感到手骨刺痛。
“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礼呢?礼都送进去了,怎么一个两个还是提前出宴!”
父亲姜宁睿威严含怒的声音传来,打断姜岁穗的回忆。
她抬头一看,三人已经坐在上面,看架势是要审问自己。
姜清风见状,忙劝道:“父亲莫要怪妹妹,她年龄小,参加宴会的次数少,一时高兴喝了点酒,这才在太子面前失礼,导致我们提前出宴。
儿子已经说过她了,您千万别罚她,要罚就罚我,是我没看管好妹妹。”
林若晴对姜清风满眼心疼,道:“你是二哥,身为男子要如何管?
父亲要是生气,不如让我这个二嫂代妹妹受罚吧!”
两人相互为其说话。
姜清风握着林若晴的手,一脸无奈又宠溺。
姜岁穗带着浑身的伤站那里,安静地像一个外人,既没有解释,也没有跪下认错。
儿子儿媳恩爱,放在平时,姜宁睿肯定是极为满意,此刻他却是没那份心思去看。
他一颗心思全落在方才那段话里了。
姜岁穗在太子面前失仪,连累家人被赶出宴会?
“一人犯错,一人罚,若谁都能代为受过,规矩何在?来人!拿戒尺!不,去拿猫儿刺过来!”姜宁睿气得差点仰到。
姜岁穗心情闷痛,面上不显道:“如果父亲不想知道宴会真相,尽管罚吧。”
她知道姜宁睿是信了。
他总是如此,永远都不信她,尤其是在林若晴面前,没有人会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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