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心里一喜,忙让她吃菜,又示意清露将她酒杯斟满。
又是两盏酒饮下,陈芙不由得眼涩起来,心也突突直跳。
瑶英伏在桌上,一手扶头,连连摆手,口齿不清道:“我。。。”
“我头晕的很。。。心也跳的厉害。。。”
“想躺一躺。。。”
陈芙心里隐隐悸动,她看了清露一眼。
清露上前,扶起瑶英,送进内室。
陈芙抬手揉了揉昏沉沉的额头,看了一眼滴壶,已经是酉时中了。
她脚步虚浮的起身,朝内室走。
手扶着门进去,清露迎上来一把扶住她。
陈芙走到床旁,弯腰仔细看,瑶英气息微微急促,她双颊酡红,双眼紧闭,口中嚷着要茶。
清露忙端了茶来,喂了几口,瑶英渐渐安静下来,气息平稳,睡的熟了。
陈芙在床旁呆立片刻,愣愣出神,她眼中忽然落下泪来,又低低的说了一句:“瑶英姐姐,对不住!”
清露忙扶着陈芙转到侧室更衣,换上一身与瑶英身上花色相近的衣衫,又将早早收好做盘缠的金银,收在袖袋中。
出了侧室,陈芙强忍着上涌的酒意,将瑶英身上被子盖的严实,这才转身出去。
冬日天黑的早,不能再耽误了。
陈芙立在厅中,环顾四周,神情茫然,不知心中作何想。
清露一直提着心,见陈芙只顾出神,不由得问道:“小姐,可是遗漏了什么东西?”
陈芙缓缓摇头,她扶着墙走进她日日作画的长案前,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长案上的笔墨纸砚,神情隐隐怅然。
随后,她将手腕上的镯子脱下,搁在长案上。
出门时,陈芙半倚在清露身上,面容朝里。
清露高声道:“瑶英娘子多喝了几杯,我们小姐叫我送她回去,快去叫人备车!”
院中仆妇忙应声出去。
又有人上来要扶,被清露止住,她身体微微颤抖,却竭力稳住声音:“小姐睡下了,你们不要去扰她,去把酒席撤了!”
“食盒给厨房送回去!”
“大半菜都没动,你们分了罢!”
“记得将我爱的那道八宝鸭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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