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府门外的嚷嚷声,看着这位少夫人淡然的神情,思量片刻,做出了决断。
敢自爆家丑来状告自已夫君的,背后定有娘家人的支持,否则只凭她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胆识和决心的。
既然一头是永安侯府,一头是邵阳张氏。
两头他都不能得罪,那他就干脆秉公办案,把这案子办的严密谨慎挑不出一丝错处,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影响不了他这身官服。
京兆尹当即摆出公正严明的模样,对张静婉道:
“张氏,你口中冤屈为何,案情为何,其中来龙去脉,你且一五一十细细说来!”
张静婉俯首一拜,冷静且清晰地开口道:
“回大人的话,妇乃永安侯世子邵牧之妻张静婉,于一年多以前,为夫君纳了一良妾孙氏,前些日子,孙氏怀胎八月,却突然胎死腹中,自已也九死一生,至今挣扎于病榻。”
“我觉得事有蹊跷,为保侯府日后子嗣安稳,便派人去调查,谁想,谁想……”
说到之处,她声音颤抖,衣袖掩面,悲切地垂下双眸:
“谁想,这背后下毒之人竟是我的夫君,永安侯世子邵牧!”
她此言一出,京兆尹脸色微变,立于两旁的差役也都愣了。
府门外围观的众人更是一片愕然。
方才只听到“谋害子嗣,污蔑妹妹”
这两句,已然觉得是禽兽行为。
现在听到陈情,才知道这被谋害的子嗣竟是八个多月的腹中胎儿!
自已的孩子,活生生一条命啊!
做出这种事,那是连禽兽都不如啊!
可有人质疑:
“好端端的为何要谋害自已的妾室?”
“这位世子爷吃饱了撑得?怎么想都没道理!”
“那可是他的血脉,虎毒还不食子呢!
害死了有什么好处?”
“这太离奇了,该不会是这位夫人与丈夫素有积怨,借机浑说,攀诬丈夫吧?”
这样的讨论声不少。
比起谋害自已血脉,妻子出于嫉妒谋害夫君、污蔑夫家这种猜测要更为可信。
后宅不就那些事吗,能传出来的大多都是这样的,这样似乎要合理许多。
白芷听着这七嘴八舌的议论,皱了眉。
张静婉倒是丝毫没受影响,她早就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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