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异常,只能听见吱嘎吱嘎的车轮声。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马车停在城北小院儿门前,永安伯将包袱塞给玉贵人,叮嘱道:
“玉儿,往后你和雅茹居住在此,得相互照料着,千万莫要冲动。”
玉贵人咬紧牙关,眼圈通红,不语。
永安伯也没再多言,目送着玉贵人离去。
守门的侍卫盘问她的身份,当得知玉贵人乃吴雅茹的亲眷,犹豫片刻,便放她入内了。
见状,永安伯不由松了口气,勒令车夫打道回府。
小院儿不大,却十分空荡。
除了侍卫外,连道人影都瞧不见。
玉贵人紧紧抱住行囊,心下不免有些忐忑,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便听到青年的呵斥声:
“贱妇,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爹的?”
青年的声音陌生,玉贵人并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
她快步上前,瞧见形容憔悴的雅娘子跌坐在地上,左边脸颊通红肿胀,留有明晃晃的巴掌印,嘴角都渗出血丝。
而她对面,则是一名陌生的青年,样貌虽称得上俊朗,神情却嚣张跋扈。
“司大少爷,秦国公已经中风了,喂药不太容易,总会呛咳,并非我照料不周。”雅娘子嘶声辩解。
听到这话,玉贵人才意识到,青年究竟是何身份。
原来是司菀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司勉,据说曾经铸成大错,没了袭爵的可能,远远打发到了万松书院。
又为何会回到京城?
玉贵人满心不解,犹豫着要不要避避风头。
正当她抬脚准备离开时,司勉眼尖,余光瞥见了她,呵斥:
“站住!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雅娘子循声回头。
当看见女儿提拎着包袱,狼狈不堪的出现时。
雅娘子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原本想着,玉贵人好歹年轻美貌,又颇得圣宠,即便先前犯了点小错,肚子里怀有龙嗣的情况下,将来总有飞黄腾达的那日。
能助她脱离苦海。
岂料,女儿竟出现在此。
且腹部平坦,显然是没能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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