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大学生的青年推了推眼镜,语气中满是憧憬。
“我听说战后要成立一个修仙者协会,规范修行秩序,伏魔观会把功法全部开放!”
“那感情好!等我回去,就在我们那儿开个修仙辅导班,专门教小朋友打基础!”
“现在都在谈减负,你那算教培。”
“大不了我不收费。”
夕阳西下,昆仑山被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年轻人们在空地上燃起篝火,围坐在一起,唱着歌,分享着各自带来的零食和特产。
有人弹起了吉他,旋律在群山间回荡;
有人表演着新学的术法,引得掌声阵阵。
这一刻,他们不像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倒像是参加一场盛大的夏令营。
然而,当夜幕彻底降临,喧嚣渐渐平息,一顶顶帐篷里亮起灯火时,另一种情绪开始悄然蔓延。
在营地边缘的一顶帐篷里,白天那个手臂有刺青的东北小伙,正就着应急灯的光亮,认真地在一张信纸上写着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与白天的豪爽判若两人。
“写家书呢?”隔壁铺位的一个青年探头问道。
“嗯,”刺青小伙头也不抬,“给我妈留封信。她老人家一直以为我在外地打工呢。”
帐篷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也写了,”另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很轻,“给我女朋友,我们说好了,要是。。。。。。要是我回不去,她就别等我了。”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立刻有人打断他,“咱们肯定都能活着回去!到时候都是英雄!”
话虽如此,半个月后,后勤保障人员在清晨开始组织部分非战斗人员下山时,营地里的气氛还是明显变了。
一个个年轻人默默地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照片、或是贴身的小物件,郑重地交到后勤人员手中。
“大哥,麻烦把这个交给我爸妈,地址写在背面了,告诉他们,孩儿不孝了。”
“姐姐,这封信。。。。。。请转交给我妹妹,告诉她好好学习。”
“这个护身符,是我奶奶给我的,请帮我还给她。。。。。。,麻烦告诉我爷爷,孙儿不会丢列祖列宗的脸。”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轻声的嘱托。
那些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此刻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时莱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看起来比米小满大不了几岁的姑娘跑到她面前,怯生生的塞给他一个小巧的香囊:脆生生的说,“真君,请您一定要赢,一定要活下去。”
说完,像只受惊的兔子,慌慌张张的跑远。
时莱愕然的看着她的背影,又悄悄的扫了眼身边的谢灵运。
小仙女只是笑着。
朝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再次洒满昆仑山。
后勤车辆缓缓启动,载着那些沉甸甸的嘱托,向着山下驶去。
年轻修士们站在原地,目送着车辆远去,直到它们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面向营地中央那面迎风招展的红旗,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检查着法器。
忧虑与柔软被深深埋藏。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目光和紧抿的嘴唇。
常威和时莱并肩而立,看着这群快速成长起来的年轻人。
昆仑山的风呼啸而过,带着雪域的寒意,却吹不散这群年轻人心中燃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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