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车牌是外地的。”
李响记下了时间,拍了几张外围照片,回来汇报时已是傍晚。
丁义珍听完,没急着下结论,反而问了一句:“赵立春今天公开露面了吗?”
“上午没开会,下午两点出现在省政府礼堂,主持了一个关于环保项目的协调会。”安欣回答,“全程表情正常,没提赵瑞龙半个字。”
丁义珍轻轻敲了敲桌面:“说明家丑还没外扬。老爷子那一巴掌,打得够狠,但还没掀桌子。”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夕阳正落在城市高楼之间,把整片天空染成橙红色。
“他们想悄悄收场。”他说,“可事情已经出了京海,就不是关起门来说几句‘自查’就能抹掉的。”
安欣站在门口,低声问:“下一步怎么办?”
“继续盯。”丁义珍转身,眼神沉了下来,“他们以为召回一个人就能平事,其实不过是给我们腾出了看清全盘的机会。”
他拿起桌上的加密电话,拨了个短号:“给我接周叔。”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两句:“查赵瑞龙名下所有离岸账户的异动情况,尤其是最近七十二小时内有没有大额转账。另外,帮我确认一件事——他母亲在瑞士的疗养院,是不是这两天刚收到一笔特殊护理费。”
挂了电话,他坐回椅子上,打开电脑调出一份人员关系图。
赵瑞龙、赵立冬、赵立春……一条线连上去,最终停在一个虚框上。
上面写着两个字:京州。
李响站在旁边,忍不住问:“您觉得,这只是开始?”
丁义珍没回答,只是把鼠标移到那个虚框上,点了右键,新建了一个子节点。
输入名字时,他的手指顿了一下。
然后敲下三个字:赵蒙生。
屏幕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
楼下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秘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丁局,京州市委那边回复了,说赵瑞龙已抵达京州,今晚将列席省委紧急会议。”
丁义珍点头:“知道了。”
他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
“告诉技术组,明天早上六点前,我要看到东岭路仓库周边所有摄像头的调取结果。”他说,“另外,安排人去查查,赵瑞龙走之前,有没有跟某个码头调度员通过电话。”
安欣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丁义珍忽然叫住他,“让食堂多煮点咖啡。今晚估计没人能睡。”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
城市亮起灯火,像一片缓缓燃烧的星河。
丁义珍坐回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
屏幕上跳出加密文件夹,标题是“白金汉资金流向分析阶段性报告”。
他双击打开,第一行数据赫然显示:
“二〇二三年十月五日凌晨一点十八分,账户hKb向离岸信托基金转入八千六百万港元,备注用途:物业维修。”
丁义珍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他伸手按下录音键,低声道:“从今天起,所有涉及赵系人员的资金流动,全部标记为一级监控对象。发现异常,即时上报。”
话音落下,键盘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他正准备关闭页面,邮箱提示音突然响起。
一封新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
发件人是一串乱码。
文件名写着:“东岭路_备份_001。zip”
丁义珍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鼠标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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