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包拯,你不是说凶手找到了吗?凶手是谁?”
“回皇上,凶手便是……崔明冲!”包拯话音落地,字字如重锤砸在公堂之上。
堂内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响——众人望着垂首而立的崔明冲,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庞太师更是猛地攥紧了袖中的手。
崔明冲却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声音平静得反常:“原来你终究还是发现了,我以为那些伎俩能瞒过你。”
“包拯,速速道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按捺住心头的讶异,沉声道。
“皇上,崔明冲犯下三条命案,桩桩属实。”包拯上前一步,“其一杀阮文浩,其二杀向天问,其三,便是店小二周八斤。”
“可有凭证?”皇上追问。
庞太师趁机开口,语气带着隐晦的威胁:“包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若敢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
包拯恍若未闻,继续道:“杀阮文浩时,他利用文库内的书册堆叠成书架模样,恰好挡住管事的视线,让所有人都以为阮文浩是在他离开后遇害——
这便戳破了他的不在场证明。至于向天问……”
“向天问的不在场证明铁证如山!”庞太师厉声打断,“他考完试后,便与你们一同去了天然居赴宴,哪来的时间杀人?”
一旁的开封府尹何大人也说道:“包拯,向天问明明是考完试才死的。
考完当天,崔大人……哦不,犯人还和你们、还有李大人一起在天然居聚会啊!”
“因为向天问并非考完整日试后遇害,他在考完上午第一场,便已丧命。”
何大人震惊:“竟有这种事?”
“请大人传向天问当日的考卷,包拯自会说清。”
考卷很快被呈了上来,何大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小声嘀咕:“两份答卷都在啊,他若是只考完上午就死了,难不成是鬼魂回来答题?”
“非是鬼魂,是试卷被人对调了。”
包拯指着考卷,缓缓道来,“我查过阮文浩与向天问的遗物,发现了两处蹊跷:
阮文浩房中有封十月初五的家书——正是考前一日,信里他语气笃定,仿佛早已预知自己能中状元;
而向天问的读书汗核记录,也在考前一日戛然而止,当晚我们还见他与阮文浩出去喝酒消遣,毫无备考的紧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崔明冲身上:“他们为何如此胸有成竹?只因考前便已拿到了考题——给他们泄题的,正是崔明冲。”
“可这仍解释不了,向天问的第三场考卷为何会存在。”李莲花适时开口,点出关键疑点。
“因为第三场考卷,并非在第二天下午所答,而是在第二天上午;而他第二天上午的考卷,实则是第一天答的。”
包拯的话让何大人越发糊涂,连连摆手:“哎呀,越说越乱了!”
李莲花却忽然眼前一亮,瞬间理清了脉络:“你是说,向天问第一天答完的卷子,被崔明冲单独抽走,充当了他第二天的答卷?
而因那场大火,向天问也根本无需答第一天的题?”
“正是。”包拯点头,“崔明冲给向天问的,本就没有第一天的考卷,只有第二天的两场。
他身为考官,知晓向天问的弥录号数,发卷时故意将第二天的试卷放到向天问桌上。
当众人埋头答第一场时,向天问答的是第二场;等众人答第二场时,他答的已是第三场。”
“可第一天他没答第一场,就没人发现吗?”何大人追问。
“大人忘了那场卷房大火?”
包拯道,“我们赶到考场时,卷房已然起火,第一场考试因此作废,需后续补考——这场火,本就是崔明冲故意放的。
目的就是烧掉所有第一天的考卷,掩盖他调换试卷的痕迹。他事先抽走向天问的‘第一天答卷’,混入第二场考卷中;
向天问答的‘第二场’,又被他混入第三场——这所有的手脚,全是崔明冲一人所为。”
何大人仍有疑虑:“你说向天问没参加第三场考试,考场那么多人,就没人留意到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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