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李莲花、包拯、楚楚、公孙策与展昭六人,正乘着莲花楼慢悠悠行在途中。
展昭本就不是耐得住静的性子,时不时纵身跃下楼去,身影疾掠而出,不多时又轻捷地掠回来,惹得楼中几人看了,都忍不住低笑。
“这莲花楼好是好,就是只能循着大道走,忒拘着了。”展昭语气里带着点少年人的不耐。
李莲花闻言抬眸笑道:“怎么,心里揣着想去的地方?不妨事,让车夫自个儿赶着楼走大路或等着我们,我们几个陪你去便是。”
月瑶、包拯、楚楚与公孙策听了,也齐齐望向展昭,眼中都带着几分纵容。
“我想去相国寺瞧瞧,成吗?”展昭说着,目光先落在月瑶身上。
“我没意见,去哪儿都成,你问问你包大哥和公孙大哥。”月瑶浅笑着摆了摆手。
“包大哥,公孙大哥?”展昭又转向二人。
“有何不可,我们本就不赶时间。”包拯话音刚落,便看向身侧的公孙策,“你呢?”
公孙策执扇轻摇,眼底带着点自嘲,却也坦荡:“左右我们俩都没高中,倒用不着学旁人‘春风得意马蹄疾’那套。”
“就是!”楚楚当即接话,话头却往包拯身上引,“要说可惜,还是包黑炭最可惜——那状元之位本就该是你的,当初若不是……”
“稳稳当当就是我的了,求你了楚楚,这话你都念了不下一万遍,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包拯没等她说完,便哭笑不得地打断,语气里满是无奈。
“哪来的可惜?”公孙策收起折扇,语气郑重了些,“你虽没拿到状元头衔,可皇上亲授了你龙屠阁大学士之位,这可不是‘塞翁失马’么?
要知道,状元只是天子门生,大学士却是皇帝倚重的谋臣,论分量,可比状元重多了。
说不定过些日子,你就成了朝中最年轻的大学士,这般能耐,区区一个状元,哪里入得了你的眼?”
李莲花也颔首附和:“公孙策这话在理。不过说起来,你二人在京中名声本就不相上下,只是包拯多得了几分机遇。
等到来年再赴科举,你们迟早都是皇上的心腹之臣——皇上心里,可是一直盼着能有几位全然属意于他的纯臣啊。”
包拯与公孙策闻言,都默契地沉了沉眸——他们如何不知,皇上这是要借着提拔新人,暗暗压制庞太师日益膨胀的势力。
“李大哥,快些!”展昭忽然起身,指着前方岔路,“前面就是去相国寺的分岔口了,咱们该下去了!”
“好。”李莲花应声起身,转头叮嘱众人,“都拾掇拾掇,把随身物件带好,别落下了。”
展昭像只雀跃的小兽在前头蹦跳引路,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朝后挥着:“快点快点!到了——你们看!”
月瑶几人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路边立着块半人高的路牌,上面写着“相国寺”三个朱漆大字遒劲醒目。
“相国寺可是京郊有名的景致,等会儿我带你们好好逛逛。”展昭拍着胸脯,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得意。
“好啊,正好瞧瞧这国寺,和寻常寺院有什么不同。”月瑶笑着应道。
李莲花抬眼望了望前方炊烟袅袅的镇子,轻声感叹:“果然不愧是皇家敕建的国寺,连山脚下的镇子,都冠了‘相国寺’的名。”
月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街巷两侧摊位错落,来往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谈笑声混在一起,热闹得很。
她轻轻“嗯”了一声,包拯、公孙策几人也忍不住放慢脚步,打量着这山下小镇的烟火气。
忽然,展昭眼睛一亮,瞥见前方两个身着僧袍的身影,当即撒腿跑了过去:“二师兄!这么巧!你是下山来收田租的吧?”
“阿弥陀佛。”那僧人转过身,面容清癯,语气平和,“小师弟,许久不见了。”
这时月瑶等人也快步跟了上来,展昭连忙侧身介绍:“月瑶姐,李大哥,这是我相国寺的二师兄,戒嗔大师。”
又转向戒嗔,指着身后几人一一说明,“二师兄,这几位是我的朋友——
这位是包大哥,这位是李大哥和公孙大哥,还有月瑶姐姐、楚楚姐姐。”
几人纷纷抬手,依着佛门礼节略一欠身,算是打过招呼。
“几位施主,贫僧尚有俗务待办,先行告辞,再会。”戒嗔双手合十,言简意赅,说完便转身与同伴继续前行。
望着他的背影,展昭挠了挠头:“二师兄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都没变。”
众人沿着林间小路往上走,展昭想起方才的碰面,又开口说道:“打我进寺那天起,二师兄就这模样,话少得很,一句多余的都没有。”
“依我看,他未必是不喜言语,反倒像是城府颇深。”公孙策执扇轻摇,目光里带着几分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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