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摩挲着下颌,龙目微眯:
"常山。。。她自幼聪慧,性子果决。配麒麟侯。。。"
他忽然大笑出声,
"好!就这么定了!"
张起灵僵在原地,喉间像是被寒铁哽住。
自踏入太极宫起,这场对话便如汹涌浪潮,将他裹挟其中。
暮色漫过太平坊的飞檐,张起灵推开青瓦木门时,院中老槐正簌簌落着残叶。
袁天罡倚在竹榻上,覆着薄纱的面容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听到脚步声,开口:
"可是为赐婚之事?"
张起灵默不作声,从怀中掏出泛黄的绢布。烛光摇曳下,绢布上歪斜的字迹时明时暗——"贞观二十年出征高句丽"、"九月一号,务去太子东宫",皆是他近日匆忙记下的要事。
"师父,我又开始忘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平静,"张家每代族长皆唤张起灵,麒麟血脉赋予长生,却也夺走了记忆。"
袁天罡猛地坐直,薄纱下的伤疤随着动作微微抽搐。
他伸手握住徒弟冰凉的手腕,触到对方掌心因握刀而生的厚茧:"世人穷尽一生追求长生,你却要为此受尽折磨。。。"袁天罡忽然笑出声,笑声中满是苍凉,"师徒一场,竟连求长生的代价都如此相似。明日我便入宫,此事断不能让你独自承担。"
第二日辰时,太极宫的铜漏滴答作响。李世民看着蒙着黑纱的袁天罡,指尖无意识叩击着《贞观政要》:
"国师此来,所为何事?"
"为麒麟侯婚事。"袁天罡伏地叩首,额间红痕在青砖上格外刺目,"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李世民将书卷重重一合:
"朕意已决,何须多言?"
"起灵命途多舛,实难配公主金枝玉叶。"
袁天罡缓缓抬头,黑纱在穿堂风中微微颤动,
"他身中失忆之症,昨日之事,今日便忘;至亲之人,转瞬不识。如此境况,岂不误了公主终身?"
李世民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青瓷茶盏。
碎裂声中,他盯着袁天罡覆纱的面容,忽而想起试药那日的惨烈场景。说道:
“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袁天罡说道:“谢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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