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拽着君主衣袖的手忽然一顿。
她指尖触到的混沌能量在发烫,像揣着团快要炸开的星核。
抬眼时,正对上君主那双黑红全瞳——瞳仁深处,正翻涌着不属于此刻的狂乱。
是回忆漫了出来。
光雾还是这片光雾,羽翼还是那些羽翼。
只是那时的祂,还不是此刻的君主,而是身负旧土的暴君。
双目如哀痛与苦厄永远流不尽的源泉。
祂抛出的问题像淬了火的剑,带着对本源的执拗,对秩序的质疑。
每一个字都砸在光雾上,激起细碎的虹彩,却连一丝回音都没能震出来。
天父的羽翼依旧舒展,光雾依旧朦胧。
答案,如此荒谬。
不是拒绝,不是沉默,“回答”不是必要——就像人不会向蝼蚁解释星辰的轨迹,全知者的“无”,本身就是最残忍的回应。
撕裂了永恒的和谐。
祂抬手,十字圣剑第一次在光雾前凝聚,剑刃上的光还带着神性的温度,却已开始扭曲,血色缠绕、侵蚀、堕落。
没有预兆,没有犹豫,祂挥剑斩向那片光雾——不是要毁灭,是要逼出一个真正答案。
圣剑穿透光雾的刹那,千万对羽翼齐齐震颤。
最外层的一片羽毛飘落,白金光泽在接触到祂能量的瞬间褪成死灰。
祂接住那片羽毛,指尖被灼得刺痛,却只摸到一片虚无的冰凉——这就是天父的“回应”?一片没有温度的羽毛?
疯狂像藤蔓从灵魂破出,将祂裹挟,令祂面目全非。
祂抓住最近的一对羽翼,用力撕扯。
圣洁的羽毛簌簌掉落,在祂掌心化作星尘,却连一丝“痛”的涟漪都没能从光雾中漾开。
没有。
祂又扯下遮在光晕前的耳羽,那羽毛轻盈得像谎言,飘落在地便消失无踪。
没有。
“看着我。”
祂地话语如此平静,众生的怨念超越了一切,圣剑尖端抵住光晕最朦胧处:“告诉我,你究竟在看什么……”
看世间疾苦、看众生怨载。
光晕依旧搏动,像在嘲笑祂的徒劳。
最后一丝理智崩断时,祂剜向了那片光晕——那里或许是“眼”的位置,或许不是。
指尖穿透光雾的瞬间,祂摸到了某种柔软的、流动的存在,像未成型的星子,又像初生的法则。
祂将那团“存在”狠狠拽出。
光雾剧烈波动了一瞬,随即重归平静。
没有。
祂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两团朦胧的光,没有实体,没有温度,甚至没有“被剜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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