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漕图上点下三处,声音清晰冷峻:“沈彦之案虽已结,但余孽尚在。”
风将漕图吹得猎猎作响,李子清的手指却稳如磐石。
……
次日,江北漕仓被封,数十名账房与库吏被押解而来。
午后的码头风雪初霁,阳光照在江面上,映出冷厉的金光。
漕仓账房被押跪在台阶下,一个个面如死灰,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
李子清坐在一张简易案几后,桌案上摆着一叠卷宗。
“沈彦已死,你们还敢余波不止,谁授意的?”
无一人应声,唯有风吹过江面,带来冰冷的潮湿气息。
李子清目光微冷,随手提笔在一份卷宗上重重画了一笔,示意押下去拷问。
拷问声很快响起,伴随着棍棒敲击的闷响与短促的惨叫。
船工们远远围观,人人噤声,连喘息都不敢出声。
“再查账。”李子清冷声道。
一名属官抱着账簿匆匆上前,将摊开的账册递上:“大人,请看此处,三年前的账目有明显缺口。”
李子清扫了一眼,眉头微挑:“漕米三十万石,账上却只入库二十七万石。”
属官点头:“是。”
“这缺的三万石,换算成银两……”
“折合三十万两。”属官声音颤抖。
码头上静得可怕。
三十万两银子,足够养一支万人大军整整一年。
李子清的眼神冷得像刀锋:“沈彦当年所建的漕帮,果然是掏空朝廷血脉的毒瘤。”
……
夕阳西下,江风渐急。
码头中央竖起了临时木台,十数名涉案漕仓官吏被押上台,脸色灰白,双手反绑。
人群围聚在码头边,议论声低沉,带着一种惶惧。
李子清披着官袍,立于木台前,声音清冷:“贪渎三十万两,漕仓作乱,罪当斩。”
刽子手手持大刀,寒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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