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玩意儿?”保镖正要将盒子扔掉。
“等等!”旁边那个年长些的保镖,却按住了他的手。
他虽然不认识此物,但能感觉到,那株小草上,似乎有一种纯净到不可思议的能量在流转。
这种东西,绝非凡品。
就在两人犹豫之际,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从阁楼内走了出来。他约莫二十五六,面容白净,但神情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何事喧哗?”他皱着眉头问。
“王管事。”两名保镖立刻躬身行礼。
年长的保镖连忙将木盒呈上:“此人自称是游方药师,想用此物,换取一观阁内古方的机会。”
被称作王管事的人,不耐烦地瞥了一眼。
可当他看清盒中之物时,那份傲慢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他一把夺过木盒,凑到鼻尖,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感受了一下那股独特的韵律。
“渊息草?”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立刻闭上了嘴。
他抬起头,重新审视着斗笠下的张帆。
“这东西,你从何而来?”他的语气变了,虽然依旧带着审视,但多了一分凝重。
“山野偶得。”张帆回答。
“好一个山野偶地。”王管事合上盒盖,紧紧攥在手里,“此物我要了。你想要什么?金银?还是丹药?”
“我只要一个机会。”张帆说,“观阅丹鼎阁收藏的古丹方。”
王管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口气不小。一株草,就想换我王、李两家数代人收集的秘方?”
“此草之价,识货的人,自然清楚。”张帆不为所动,“若管事觉得不值,便当我没来过。”
他说着,伸出手,作势要将木盒拿回。
王管事下意识地将手一缩,把木盒护在了身后。
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陷入了权衡。
渊息草的价值,他比谁都清楚。这东西对高阶炼丹师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但丹鼎阁的秘方,同样是无价之宝,是家族的根基。
“阁下当真只为看一眼单方?”王管事问。
“只为印证所学。”
王管事盯着张帆的斗笠,似乎想穿透那片阴影,看清他的脸。
良久,他做出了决定。
“跟我来。”
他转身向阁内走去,同时对保镖吩咐:“带他去偏厅奉茶,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乱走一步。”
“是,管事!”
张帆跟在保镖身后,踏入了丹鼎阁。
在迈入大门的一刹那,他那被渊息草催发到极致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丝深埋在阁楼最深处,微弱到几乎要熄灭的……血脉共鸣。
那是爷爷留下的禁制。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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